拉贺闻的胳膊,示意人蹲下后,凑近压低声音。
“多得我不问,你自有你的法子,万事注意安全,要是真跟人贩子对上,千万莫要手下留情,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贺闻轻轻笑了,笑得云淡风轻,他说,这个道理自己八岁时便已知晓。
宋绵竹下意识抬手遮住他的眼睛,总觉得那里藏着些过于残忍的东西。
让人觉得心里酸酸的。
温软的小手盖在自己脸上,贺闻顿时僵硬住,眼睛一眨不眨,像是害怕碰触到小姑娘的掌心。
宋绵竹自己也意识到不好,几乎是立刻把手收回来,尴尬地挠头挠椅背,恨不能不要这只手啦!
“那什么,你赶紧去吧,不用担心我,现在又不用去铺子里啦,我肯定没事儿。”
贺闻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她给推出了门。
隔着一道老旧的木门,俩人各自呆站了会儿,皆是感觉哪里怪怪的,一时间竟分不清,心头那莫名的情愫,意味着什么。
“你这孩子,咋把贺小哥赶走啦,不是吵架了吧?”金氏抖着簸箕里晒的干菊花,忍不住关心道。
俩孩子关系太好,让人发愁,冷不丁吵架了,更让人愁。
傻孙女眼下是还没开窍,可总会有长大的一天,贺小哥这么好的男娃,老婆子不得给看紧了啊,反正这方圆十里,她也就看得上这一个。
“没有,怎么会,不可能!”宋绵竹下意识否认三连,想想补充道,“他是出去办事啦,过几日子便回来。”
“贺小哥能有啥事啊?”金氏狐疑。
“奶你这话真新鲜,那么大个人啦,不得出去赚钱啊,不得跟朋友聚会逛街啊,说不得还能相相亲,能做的事多着哩!”小姑娘胡说八道起来,自己都信了。
金氏翻个白眼,端着簸箕走了,“你这话才新鲜,贺小哥在咱家住了那么久,什么时候出去做过活啊,就他那冷淡性子,还跟朋友聚会逛街,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嘛!”
宋绵竹讪笑不已,这说的是贺小哥,还是小白脸啊,人应该已经走远了吧,这要是被他在门外听到了,回来又得闹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