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去屋里拿汗巾扔给小妇人,转头让阮娴去煮姜汤。
“行了,别哭了。”宋绵竹坐到板凳上,用脚勾了凳子递过去,示意小妇人也坐下。
“我瞧你好像有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听听,本来我是不想听的,看在珍珠的面上才给你一次机会。”
小妇人畏畏缩缩坐在凳子上,听到“珍珠”这个名字,眼泪顿时流的更多了。
她能感受到恩人一家是真心疼爱自己孩子的。
“毛丫……不,珍珠,珍珠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我又怎舍得遗弃她。”小妇人声音哽咽,好像只有在这里,才能放心倾诉心中的悲苦。
她的故事放在大晋之内,只能说是很俗套也很可悲。
金氏听了一半便不忍再听了,抹着泪去灶房端吃食,阮娴早已落荒而逃,去屋里翻自己的干净衣裳。
不算大的院子里,唯有几个年轻人,脸色黑沉,眼里有滔天怒火。
朗朗乾坤下,从不缺阴暗的一面,直让人作呕。
宋绵竹站起身走过去,摸了下珍珠的小脸蛋。
这孩子送来时长得极不好,精养了几天也没咋变好看,小脸依旧是蜡黄消瘦,但是她很乖很安静,尿了裤子都不曾哭喊,每回都要夏薇草主动去查看才能发现。
小姑娘背转身子,拿过老道士手里的鸭子,独自往后院走去,她的背脊始终挺拔,步伐不曾迟疑过。
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行吧,我先不气了,你们娘俩的命,我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