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华听到开门的响声,迷迷糊糊睁开眼。
“勉儿啊,你别总来娘这屋,娘怕把病传给你咯。”
宋绵竹走到床边,轻轻喊了声:“吴婶,是我啊。”
吴秀华已经看清了来人,激动要坐起来。
“宋姑娘咋来啦,你看我这生着病也不好招待你,那臭小子咋让你进屋来哩,姑娘快快出去,莫要染上病根。”
“婶子你躺着别动!你别担心,我身上带着治风寒的药哩。”
宋绵竹见她脸色泛红,满头虚汗,知道其身体状况极差,连忙将人按下去。
“没用的宋姑娘,不瞒你说,前些日子县令大人施药,勉儿替我领过一剂,可吃完药一点没见好。”吴秀华脸色黯淡,已然生出绝望来。
宋绵竹一看她那脸色便心知肚明,再摸摸她额头,哭笑不得道:“婶子近日是不是没找过大夫再瞧瞧?”
吴秀华摇摇头:“刚生病那时候瞧过,咋的还要再瞧吗?”
“这生的病啊,是会随着时间发生改变的,婶子之前不过是感染风寒,可惜没有及时医治,病情逐步加重,已然成了温病。”
温病就是所谓的发烧,宋绵竹摸她额头,烫的不是很厉害,应该还只是低烧。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要是高烧不退,怕是人早就烧傻了。
“你得了温病,却吃治疗风寒的药,自然没有效果啊,我这儿有治温病的药,保准婶子药到病除。”
宋绵竹安慰了两句,从怀里掏出装退烧药和消炎药的小药包。
空间里的药种类不多,都是她备在办公室的常用药。
像感冒药啊,退烧药啊,消炎药啊,还有治外伤的云南白药。
吴秀华先是一愣,继而更为激动,懊恼地扇了自己两个小巴掌,把宋绵竹都看呆了。
什么情况啊,怎么突然打起自己来了……
她自是不知道,吴秀华这些时日心中的煎熬。
自以为无药可医,已做好死在屋中的准备,不肯让孙勉靠近这屋子,生怕会害了儿子。
原来不过是自己愚蠢,竟不知去医馆找大夫。
若不是宋姑娘来得及时,便生生断送了自己的性命,独留儿子在这世间孤苦无依。
只要一想到此,吴秀华便是满心的悔意。
宋绵竹也想明白过来,去倒了杯水,把药包打开递过去。
“婶子,人对于未知的事,难免会带上些恐惧,这并不是值得羞耻的事,谁都不是生而知之,以前不知道的事,经历过一次不就全知道咯。”
小姑娘声音轻柔,苦药顺着水流灌入喉咙,吴秀华心中止不住的感激。
“这几包药,早晚各一次,晚上睡觉多捂捂汗,三天应该好得差不多哩。”
虽然空间里的药不多了,宋绵竹仍给留了几包。
药本来就是用来救人的,她倒不会舍不得。
只是在想,保温杯中的灵茶会自动续满,为啥零食抽屉和装药的抽屉不会啊,这系统有点抠门啊!
金氏一直站在门口处,等吴秀华吃了药,方才走到床边坐下,笑着喊了声大妹子。
宋绵竹在旁介绍道,这位是我奶。
“金大娘啊,哎呀,我这可真是怠慢了,连杯茶都没倒。”吴秀华又挣扎想坐起来
“喝啥茶呀,大娘还能差杯茶嘛,你这生了病,可千万不能乱动,养好身子要紧。”金氏那手劲,把人稳稳按在床上。
“按说你生了病,大娘不应该再打扰,只是大娘心里压了件事儿,不找个人问问实在是心里不安稳。”
吴秀华愣了下,瞧眼宋绵竹,小姑娘一摊手。
“大娘,你有啥事想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金氏知道她身子不好,不能多耽搁,便直接说道:“嗐,还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儿子,说是跟你们这儿一个寡妇好上了,我就想问问你认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