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回来,干活乃是应该的,谁家签死契的丫鬟还有工钱拿啊。
宋绵竹也是无奈了,这想给钱还给不出去了,她只好道。
“你别想着那些,就当咱家雇你做长工,等你攒够了银子,把钱还给我,我再把卖身契给你,咱不就两清了嘛,以后萍儿姐你还是自由身。”
听她这一说,宋萍更不愿意收工钱了,她就想一辈子赖在绵绵家,压根不想把自己赎出去!
不过她这回学精了,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找了个由头,说自己身上不能留钱,不然被她爹知道了,肯定会来要的。
想起宋刚那俩夫妻,宋绵竹这才没有再提工钱的事。
暗地里却是跟阮娴提过,萍儿姐的工钱,让大嫂先帮她攒着,以后等萍儿姐需要用了再给她。
阮娴自是无不答应,她本身就不是惜钱的主,又向来听小姑子的话。
她对现下的生活十分满足,每日去老屋上一个时辰课,回去后洒扫院子做饭,还得抽时间完成功课,日子过得是既充实又有意义。
本来说好全家扫盲,如今却是只有阮娴跟宋武有空。
宋武心里最苦哇,他恨不得跟铁柱换个事做,只要是别让他再读书去!
可惜他人微言轻,被金氏瞪一眼,便说不出话来。
就这么又过了十来天,老屋早已修缮完毕,天天都有村民来家里找老道士打听,询问年底是不是真的要下雪。
这事他们是听村长提起的,老宋家说得话,自家或许不太信,可要是连道长都这么说了,那可真得重视起来。
然而老道士每次都含糊其辞,他是真不好回话啊,这天地间的事儿,那是那么好算的。
就在村民们还没下定决心的时候,忽而一场寒流席卷了乔河村。
这一夜静悄悄,天空徐徐飘下了雪花。
等到大伙儿醒来时,望着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皆是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