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去吧。”
金氏一口替孙女答应下来,就当他将功抵过了,而且下雨天路滑,让孙女一人驾车出门,她可不放心呦。
宋绵竹可有可无点点头:“也行吧。”
家里没有小些的蓑衣,她便打了把伞,坐在牛车后面,好在雨势不算大,宋绵竹身子又娇小,倒是遮挡的挺严实。
铁柱坐到前头赶车,在金氏不断叮嘱下,牛车缓缓驶离了院落。
小路泥泞,雨丝蒙蒙,视线多少有些受阻,铁柱不敢行驶的太快。
忽见前方地上有堆东西,心头一惊,连忙将牛勒停下。
这要是踩上去,指定得翻车啊。
雨水顺着斗笠浇了满脸,铁柱眯起眼睛打量,见是一坨破烂的草席,不由小声嘀咕了句:“谁这么缺德啊,扔堆烂草在这儿。”
他也没想着要下去把东西挪开,而是赶着牛从边上绕过去。
宋绵竹不经意扫了眼,眼神忽而凝固住,她脸上没有淋到雨,看得比较真切。
那明明是一件破烂的蓑衣。
“等等,好像是个人!”
小姑娘没有多想,纵身便跳下马车,几步走过去蹲下,掀开覆在上面的蓑衣,底下果然躺着一人。
铁柱连忙跟下来,见地上汉子脸色苍白,倒吸了口气:“嘶,死人活人啊?”
宋绵竹皱眉伸手探了下鼻息,方才松了口气:“还活着哩。”
她站起身,打量了下四周,见方圆几里并无人烟。
也不知此人为何会倒在这儿。
铁柱犹疑了下,拿不定主意:“咱要管他吗?”
这人面貌粗犷,胡子拉碴,身材颇魁梧,瞧着不像个简单人物。
他有些害怕会给自家惹上麻烦。
可要是放着不管,说不得一条人命便没了。
老宋家人向来心善,丢着不管,心里又觉得难安。
“带上吧,总不能见死不救,咱进城送去医馆就是哩。”
宋绵竹幽幽叹口气,就感觉今日诸事不宜,真是一点没感觉错,希望别是个**烦。
铁柱点点头,架着人的胳膊,将其抬上了牛车。
一路进了县城,他们先是去了西城,等到了弄巷一看,里头却是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