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金氏在旁边急的,恨不得给老头子来几巴掌,咋得到了关键时候一点儿用没有!
那俩人的罪证,昨儿孙女当着众人的面,可是分析得清清楚楚。
这会儿不过让老头子复述一遍,他竟然还能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宋青河把话接了过来,将他们收集到的罪证一一列出。
“回禀大人,纵火之案,物证有二。
其一,现场留有足迹,可与此人鞋印相比照;
其二,此人深夜行为鬼祟,怀中藏有火石,与案发地留下的火石一般无二。
还有最重要一点,昨夜此人对纵火之事已经供认不讳,当时好些村民都在场,可作为人证。”
姜大人见那书生言辞条理清晰,始终不卑不亢,语调平平,眼里既没有愤恨,也没有大仇得报的痛快,心里不由对他高看了几眼。
可惜是个残废啊,若是此人能继续科考,朝堂之上必然有他一席之地。
唉,可惜了。
接着宋青河又将下毒之事,从头到尾详说了一遍,此事证据有三。
香囊,老道士的诊治,尚留在身中的毒素。
桩桩做不得假。
姜大人有点意外,没想到此人原有站起来的机会,却被那无知女子给毁了。
当真可惜了。
就这一会儿功夫,姜大人已经在心中叹了三声可惜。
他向来是个惜才的,宋青河年纪轻轻,便已考取秀才,若不是意外受伤,说不得今年科举便能榜上有名。
真是造化弄人啊。
宋老汉半弯着腰,偷眼打量大老爷,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二小子,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大老爷咋这眼神啊,瞅着像是看上了二小子似的!
说句难听话,二小子是家里最俊的后生,简直不像是老宋家的种,那是没少吸引大姑娘小媳妇,莫不是大老爷也……
嘶……不敢想啊!罪过罪过!
老头忽然扇了自己一个小嘴巴,直把在场众人吓了一跳。
金氏头都快低到了地上,已经翻起白眼,个丢人现眼的老货,在闹啥子哩!
连姜大人都挑了下眉头,这位老丈为何要打自己,莫不是有疾病在身?
待衙役请了个大夫过来,帮忙给宋青河确诊后,姜大人客气让大夫先给宋老汉看看。
宋老汉脸都黑了,出了满头汗,忙不迭摆手,连道自己不碍事,大人办案子要紧!
姜大人见老丈左右躲闪,不肯让大夫把脉,以为他讳疾忌医,也就没有再强求。
大夫这才罢了手,转而替宋青河把脉,很快便确定他中毒的事实。
此毒甚为猛烈,占据于腿部经脉之中,极难清除干净,怕是再无站起来可能。
苏姜猛地抬起头来,看了眼宋青河,不知是想从他眼中得到安慰,还是想要给他支撑的力量。
总之小俩口视线忽然就黏在一起,过了好几秒才悠悠转开。
金氏的手到底是没忍住,藏着衣袖下,狠狠捏住了宋老汉的胳膊。
老道士明明说能治,这位大夫却是无药可治,到底该信谁的话?
宋老汉立刻意会了老婆子的意思,这是在担心二小子哩。
他忍着疼,轻轻拍了拍金氏的手,以示安慰。
老头对卜闲道长的信任,那是不需要缘由的!
姜大人这回不止在心里可惜了,而是当着众人的面,便叹了口气,眼里止不住的惋惜。
多好的人才啊,不行就来衙门给他当个师爷吧。
这么一想,倒真是心动了。
姜大人来此三年,还真没有找到合适的师爷了。
之前那个师爷是前县令留下的,别提有多让人厌恶了,他早就想让人滚蛋了。
虽然残疾者不可科考当官,但做个师爷倒是不受影响。
依照刚刚此人的风范,定然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