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要定出优胜者?”
“由谁来做这个裁判?若是众人不服,怕是要出大乱子。”
秋试刚过,姜县令作为一县之主,那是相当忙碌的。
文士宴的事儿一传过来,他便察觉不对。
虽然坊间都在说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可到底是场文比,哪有说得那么简单。他作为一个举人,自是知晓读书人的心思。
说他人的诗比自个好?凭什么?
谁能断这个言?谁敢断这个言?
事关文字学子,可不能马虎。万一要是出乱子,永宁县今年的科教功绩,怕是都没了。
他是越想越不住,一直没传来具体说法,只得亲身前来。
“大人,请听我细说。”何掌柜暗暗松了口气。
县令大人不曾知会一声,便来到酒楼,脸色瞧着可不好看,他还在琢磨出啥大事了,原来是为了这个。
“此次文士宴,评比皆由场中众文人定论,咱酒楼只是提供个场地,可没那个本事去选呦。”
姜县令一愣,面色稍霁:“你详细说与我听听。”
“宴席评比分两场。”
“第一场,每人做一首诗,大堂每两桌八人选出一位优胜者,包间八人选出一位。”
“皆由本桌众人,自行推选出优胜人选。”
“大人有所不知,当初安排席位时,便是将关系亲近者安排于一桌。”
“这都是熟人间,谁作的诗比较好,心里都明白着了,自是不会产生异议。”
“第二场,由被推选出的十八人,再作出一首诗。”
“由其余一百二十六位文人,共同投票选出前三位佼佼者。”
听到这里,姜县令完全明白了。
大庭广众之下,又与自身利益无关。这些文人自是会用心评选,没有弄虚作假的必要。
而评选出的人,乃众望所归,其他人也没有不服气的理由。
“何掌柜,实乃高人啊!竟想出如此奇妙之法!”姜县令满眼惊喜,为自己发现一位良才而喜悦。
“可不是我呦!那是咱东家想出来的呦!”何掌柜哪敢应下,忙不慌摆手。
那宋姑娘也算是咱小东家嘛!要不说人厉害呦!他当初听到这个法子,险些没听明白,还得人姑娘细细解说!
悦来酒楼的东家,向来神秘,连姜县令都不知其具体身份。
他笑着换了个话题:“我可听说,这明日还有第二场宴席,富商绅士皆可参与?”
“回禀大人的话,明日是正儿八经的全蟹宴。”说起正事来,何掌柜面带得色。
“就是这个,价钱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