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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都给我听糊涂了,”宋绵竹挠挠头,“你们早知道京里要出大事?”
众人点点头。
“然后不仅没逃跑,郡王还搬来咱家住?”宋绵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着,咱家外面埋伏了大内高手?还是老叔他一个能打百?”
时兄弟咧咧嘴,如今宋家只剩他一人,其余兄弟要么在各地找人,要么陪同去了边关。
宋绵竹两手一摊:“别跟我说,郡王府那么多高手,全都不当用啊,还是你们把那突火枪研究出来了?”
说到这儿,她想起一人:“对了,咋没见着步僖,不是也去边关了吧?”
“别提他了,”宋青川很是纳闷,“打从你们出事那天起,他人就不见了,当时咱全都急得团团转,哪有心思管他。算了,随他去吧。”
宋绵竹神色微变,下意识喃喃:“以前能算,现在可不能算啊……”
步僖手握连弩制作之法,眼下大晋与草原关系紧张,随时都有可能……啧。
她摇摇头,暂且把这事压下,人都逃了大半年,想找无疑是大海捞针。
“还是回正题吧,三皇子到底起兵没?”
“起了。”这事就得和郡王来说,“前夜里包围了皇宫,就是……”
他大概是想摸下巴,结果手从背后伸出来时,赫然捏着块麻团,索性咬了一口。
“就是还没咋起来,就给我那舅舅按趴下了。”
“这么说陛下早有准备?”宋绵竹盯着那块麻团,努力找回思绪,“那他为什么还要传信给舅舅大人?”
“不过是光通州传信,”和郡王眼神意味深长,“凡是京城附近的官员,皆有收到密报。”
“噗,这老头……咳,陛下圣明啊。”宋绵竹瞬间就明白了,感情是试探臣子忠心与否,趁机给朝中来个清扫啊。
要这么说得话,三皇子的犯上作乱,是否有其的听之任之?
她原先就在想,那几桩案子,矛头皆是指向三皇子,而陛下态度却很暧昧,既没有偏袒亦没有责罚,就好像是……在等什么般。
恐怕不光是对朝臣的试探,亦是老头给儿子的一个机会啊。
至于和郡王来了咱家,怕是为避祸……如今能继续帝位者,除了五皇子外,也就是他呼声最高。
“这么说,京里啥事儿也没有呗,我白来了?”
宋绵竹有些郁闷,亏她之前以为是场硬仗,还给贺小哥灌了碗鸡汤。
现在想想,还有些羞耻!
“怎么是白来,你归家,便是给咱最大的好消息,等二哥他们把大嫂嫂救回来,咱就算是团圆呢!”
夏薇草轻搂住宋绵竹,伏在她肩头似有些哽咽。
“没错,现在就差大嫂嫂了,既然京中无事,明日我便出发去边关。”
宋绵竹安慰拍拍她,略迟疑后,终究还是没把中毒的事道出。
“什么啊!走得这么急!有老苏他们在,丫头你就别瞎跑了吧,万一……”
时兄弟话没说完,猛地顿住,拍了自己个小嘴巴。
哪有什么万一!从今往后再没有意外!
宋绵竹却是不在意笑笑:“我若不去,始终难得安心,你们放心,这回有人陪我……对了,贺小哥没来吗?他比我先回得京城。”
“来了,看我们安好,就走了。”夏薇草擦擦眼角,像是想起什么,忙不迭往灶房跑,“我给你做饭去,瞧你瘦得……抱起来都硌得慌。”
“有那么夸张吗……”
宋绵竹下意识摸摸脖子,好像确实比在老家时又瘦了些。
曾经养出来的闲膘,早在草原上就耗没了。
宋青川转过脸,像是忍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