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往北阳关!”
“怎么能弃货了,我的货!咱来时可不是真没说的……”
“要命还是要货,你自己看吧……或者你自己留下也行,他们应该不会难为你。”
当身下木轮车再次行动起来时,宋绵竹悄悄推开箱盖,露出条缝隙往外看。
远处,黄土滚滚,正有一路人马在追赶。
虽然未能看清相貌,但她有种直觉,定然是银帐的人来了!
这追得也太快了吧,若不是巴德望的人在努力逃跑,她都要怀疑是对方主动告密啦!
双方的速度都极快。
除去二人所在木轮车外,其余所有货车全被舍弃,领头大汉坐于车辕处,把马儿赶得飞快。
其余人等全是骑马在旁疾驰。
那位王老板,到底还是舍不得货物,留在原地两股颤颤,随着大队人马呼啸而至,差点没惊得尿裤子。
“大人们,小的就是一行商过客,他们跟我没关系啊……”
黄烟很快来到眼前,马背上皆是全副武装的草原人,长弓弯刀,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白芒。
中年人立马软了双膝,正觉吾命休矣时,忽然被风吹得迷了眼。
再睁开时,身旁已是空荡荡一片,对方竟完全没有停歇,匆匆而过。
他傻傻看着远去的背影,倏地又是听到马蹄声渐近。
“自行返回羊倌儿镇,凭金帐号令,无人敢动你的货。”
一块令牌从天而降。
身形伟岸的男人,策马从旁路过,他眼神锐利似有寒芒,像是无意中路过此处,便随手施救。
而他行去的方向,却是紧紧追着两路人马。
王老板下意识看向怀中,咽了下口水,金帐的令牌向来只归于一人手中。
巴德望究竟要送何人入北阳关,竟引得草原如此大动干戈……
几路人皆是在马背上长大,骑术可谓是不相上下。
然而羊倌儿镇的马匹,却是比不上银帐,听着人身后越来越近的声响,不少人变了脸色。
“老大,咱真的要跟自己人作对?咋说都是在草原混的,为了两个大晋的小娘皮……”
“废什么话!今儿要是她们出了事,你们就等着被巴老爷扒了皮!”
“不行绕一绕吧,再这么下去,被追上是迟早的事!”
“跑是跑不脱,干脆跟他们拼了!竟然有人敢跟巴老爷作对,真是奇了怪……”
领头大汉回头看眼。
当先印入眼眸中的,乃是一匹身披银甲的骏马,这幅打扮草原人可太熟悉了。
他面色一白,咬咬牙,狠声道:“等会儿咱兵分两路,你们几个跟我去拦人,其余继续前往北阳关。放心,巴老爷早说过,若有人阻拦,不必担心,对方只是为扣下人,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闻听此言,大汉们才算心定。
为了不相干的人赔上命,是个人都会有几分犹豫,可若只是阻碍其行动,则又是不一样了。
这时身后身后追兵已到跟前。
“尔等竟然违背诺言,放走银帐的敌人!还不速速随我等回去!”
领头大汉从车辕跳下,呸了声:“银帐再威风,也管不到咱头上,少拿架子吓唬人!”
“看来你们是打定主意要与整个牧族作对!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嘿,老子一家都是被贵族奴役致死,若不是巴老爷收留,岂能容我活到现在!少废话了,要想做人,得拿命来拼!咱草原人向来谁狠谁有理,凭本事说话!”
双方很快缠斗到一起。
骑兵对骑兵,说实话,比那日京城大街上的行刺还好看!
反正宋绵竹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