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湿漉漉,可她已经没了心思管,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嘴角再次留下可耻的泪水。
“大嫂嫂,快出来啊,别臭美了,肚子要紧!咱俩可得好好养养!”
男人们在乐呵呵烤羊。
女人们围着篝火跳舞。
沈河把一水囊扔给宋绵竹,宋绵竹打开闻闻,反手抛给旁边大兄弟。
“怂恿小孩子喝酒,直说吧,你是不是想看我出丑!”
“哈哈!我忘了,你这只野猴子,沾不得酒。”
那年在乔河村。
大伙儿每日忙完活儿,免不了在山脚欢聚。
佳肴美酒,好不畅快。
小姑娘爱热闹,比谁玩得都疯,可偏生一沾酒就着,没少闹笑话,酒醒后也没少被少年数落。
宋绵竹忽然觉得手痒。
很想把酒囊抢回来,把那苦楚与思念,全都一同畅饮进怀。
许这样,明日再睁开眼时,能见到梦境里的人。
二人算是暂时在荒原上扎了根。
一连休养三日,身上的伤仍不见大好。
那帮人虽没有故意虐待,却也没多加照料过。
不是让其在船舱躺尸,就是待箱子里磕磕碰碰,为了少如厕,吃喝更是一天一顿,没得饱那种。
将将够活着。
尤其是宋绵竹,后脑勺受过重创,如今能意识清明,都不知该归功于身体好,还是金手指傍身的福气。
然而小姑娘到底是把羊肉吃腻了。
再养身子,也不该是这么个养法。
要不是那地上的草是枯黄的,她都有心跟牛羊抢食,好歹补充点叶绿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