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止住话头,明显不想再说下去。
宋绵竹却动了动手指,径自在那数起:“通州下毒案与怀恩堂有关,你又是怀恩堂的贵人,这么说,你把那件事也怪我头上。恩,挺好,我还挺有本事。”
“有本事做善人,也得有本事活到老。”郁香兰倏地起身,忽然凑近几步,已是杀意毕露,“你当真不怕?”
“别急啊,等我数完,”宋绵竹摆摆手,“威亚山寨与你也有旧,这么说,那边也是你身后人布局,啧,他才是玩儿够大。”
郁香兰拳头握紧又松开,手已经摸向腰间匕首。
“让我想想,还有京城拐卖案,呦,瞧你这眼神,我蒙对了?别生气呀,这回真是蒙的,谁让我就认识你一坏人哩。”
宋绵竹哈哈笑,挣扎着俯身向前,旧疾未愈,身体上的疼痛,却抹不去她心里的畅快。
“知道我为啥这么大胆吗?因为你在害怕!我现在确认了,你要留我的命!看来我活着比死了更有用!”
郁香兰嘴角抽空,惯来冷漠的眼中,竟没来由浮现几丝畏惧。
这个孩子太聪明了。
主上要留她实乃不明智之举。
可偏偏又被小姑娘猜中,她确实不敢违背主上的命令。
“哼,来人,将她们帮进去,丢进货箱中,留个缝儿就行。”郁香兰面色难堪,拂袖而去,“姐姐可别怪姐姐心狠,要怪就怪你二哥做事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