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宋老汉抱住承恩,见孩子安全,好歹算是稍稍安心些。
“是出了点事儿,但问题不大,大家都去帮忙了,您别上火,听我慢慢跟你说。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咱家大排档可火啦……”
“好好,没大事就好,你小姑姑也不知疯哪儿去了,想见她一面还挺难。”
承恩把老头给牵走。
一老一小进了屋里慢慢细说。
十六看看身旁在对视的俩人,想想,还是跟着宋老汉走了。
宋青河紧绷的神经,终是略松了些,沉声答道:
“确实出了点事……十六方才所言可是真的?金斗庄贼首当日竟逃脱了?”
“她真出事了……”沈宁远喃喃重复,目光中多出阴霾,“该死!我就知道要出事!”
“你知道?你到底知道什么!”宋青河逼近几步。
沈宁远闭了闭眼,面有懊恼,再睁开时已是强自冷静:“我早提醒过她,金斗庄的老大从不现身,便是连我都没见过其人。想要抓到他,很难。”
他语速极快,语带嘲讽:“你们以为灭了一个金斗庄便是除恶?哼,那伙人可不光拐,还往外卖!其组织远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宋青河神色凝重:“既然你早有猜测,之前为何不提醒?”
沈宁远咬了下唇,极用力,瞬间渗出丝丝鲜血,似要细品那股铁锈味与悔恨。
是啊,为什么不说?
因为他怕了。
在宋家这些日子,他过得太好,以至于生出贪欲,想要永远留在那儿。
所以不愿道出。
毕竟那事关自己的身世,也可能……将决定他的去留。
沈宁远抬头看向屋顶。
小松鼠抱着尾巴呆坐于上,旁边是暴躁跳脚的小猕猴。
可它跳着跳着,竟如人般落下豆大的泪滴。
大白不在躲去了哪儿,大抵是找个角落,为没能保护好小主人而黯然神伤。
畜生尚且有情,何况是人。
少年再张开口时,已是满嘴的鲜红,宛若一茹毛饮血的野兽。
他说:“那伙人贩子,不光是拐卖过京城的孩子,还去过……边关!”
忽有风起。
树叶沙沙作响。
似要把那些惦念,一连串全卷到远方,直送进小姑娘的梦境中。
不知过去多少时日。
昏暗潮湿的船舱中。
阮娴把宋绵竹搂在怀里,手轻怕她的背,嘴里哼着童谣,想要以此抚平她眉头的褶皱。
然而小姑娘大抵是做了噩梦。
小脸煞白,浑身僵硬,若不是还有些体温,怕是要被人当了尸体抛弃。
“绵绵,你别怕,嫂嫂在这里,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
阮娴在她耳边不断呼唤,一如那年家中初闻噩耗时。
俩人被从河中救起,小姑娘夜里睡不安生,扯着她的袖子梦呓般嚷着不要走。
宋绵竹手指抽动下,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些日子,从小道入了水路。
她始终昏昏沉沉,偶有醒来时,连进食与如厕都成麻烦。
就这么半梦半醒着,似要把一辈子的觉都给睡完。
耳边时不时传来大嫂隐忍的哭声,她明明能听见,却苦于无法做出回应。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像成了植物人,又像被埋于土里,连翻身都是妄念。
后来稍好一些的时候,她只得尽量把意识藏在空间里,许是金手指发威吧,唯有在那才不会疼痛难忍。
幸好是灵茶管够,宋绵竹没事儿就灌,没事儿就灌,也甭管有没有用,总好过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