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贺闻再次踏上征途。
宋家替其打点好行装,他一人一马,途中可入驿站补给,也就备些干粮便可。
临行送别时,小姑娘显得依依不舍。
“明明说不乐意,咋还成天往北方跑,就不能当个败家子嘛,咱俩一起没事瞎花钱……”
宋青川忍不住打趣儿:“那咱奶可能不大乐意,小白脸哎,恩,贺小哥脸是挺白。”
“人家底子厚,随意花,可劲花,爱咋花咋花!”宋绵竹立刻跳起脚,跟被谁踩了尾巴,给了宋青川一顿小拳拳。
宋青川一点没生气,反而好笑起:“今儿是咋回事,怎好像特舍不得贺小哥?说好的铁瓷呢……”
揶揄的话没说完,被夏薇草掐了把腰间软肉。
这人真讨厌!俩孩子关系处得正好,咱心里明白就行,没事成天笑话他们作甚嘛。
宋绵竹给三嫂嫂鼓掌,鼓完又皱起小眉头,偷偷朝人问:“真就那么重要吗,会不会有危险啊?”
贺闻刚要回答,又见起连忙摆手。
“还是别告诉我,说多了更愁人。”
依她的性子,肯定不会拦人,知道得太多,反而徒增担忧。
因而先前一直憋在肚里,并没有问他去北方到底是为何,今儿送行心里跟有上万只蚂蚁在爬。
贺闻微微一笑,竟调皮眨眨眼:“放心吧,我武功高强,只有旁人格格不入的份。”
“嘿,你还没完没了啦……”宋绵竹咧起嘴角,心里当真放下些。
在把人送走后,她原以为家里会清静许多。
当初在通州时,身旁忽得少了某个身影,小姑娘连夜里看星星都没了伴儿。
习惯不习惯的,似早已成为她的不可或缺。
可没想这次却是她想多了。
无它,一波一波来得人,吵得小宝儿都要人来疯啦。
许是为查案子,苏老爹怕是使了大力气,喊了好些江湖朋友来帮忙。
除了时兄弟外,先前同去剿匪那波人,最近没少来露面。
也不在家里住,每每上门都不定时,可能大清晨,可能正饭点,也可能夜里翻墙跟。
遇上宋青河在家,便同去书房商讨一番,没碰着人,便顺势留下蹭顿饭,带着几个孩子大玩特玩。
反正是很自来熟嘛。
有回宋绵竹起夜上茅厕,刚出门见头上多出双脚,绕是她那么大的胆子,都吓得差点翻白眼。
好家伙。
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坐在屋顶无聊晃悠腿。
院里没点灯,四周黑黢黢一片,跟在拍鬼片似的!
她下意识朝空间里瞅了瞅,觉得自己需要来瓶速效救心丸!
从那以后,小姑娘再也不敢起夜啦。
睡前少喝水,醒来不水肿,挺好!
当然啦,宋绵竹也没少跟二哥打听,这惊不能白受啊,唯有八卦能抚慰她幼小的心灵。
然而宋青河却是学起刀叔,总是笑眯眯打太极。
“快了,等查出真相,你就清楚哩。”
“一切未成定局前,多说无益。”
“三皇子?恩,他是该有动作了,莫急,二哥心里有数。”
“有数?我看你长得像棵树,学啥不好,学那些老人精。”小姑娘老大不乐意,“别案子没查出来,再给家里吓死几个。”
她气哼哼一转身上了马车。
与其在家里面对众人,明知有八卦却听不到,还不如去大排档帮忙哩。
果然,什么都没有赚钱来得踏实!
二哥也是大猪蹄子!
宋家大排档,近来生意愈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