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谢陛下赏。”
宋绵竹拱拱手,犹豫看了看膝盖,在思考该不该跪。
打心里来说,她是不情愿的。
现代人没那习惯啊。
上回跪姜县令时,还能以拜倒在帅哥裤下来安慰自己。
这回换个满脸褶子的老公公,唔,恕她实在没法儿骗自己!
可要不跪吧,万一被挑了理儿,大太监回去添油加醋,陛下再一个不高兴……
二哥能火速升官,怕是也能火速降职!
小姑娘正乱七八糟胡想着,却见人把东西往自己怀里一送。
也可以说是硬塞过来。
她差点没接住。
不待宋家人开口,李公公道了两句场面话,跟家里着了火似的,领着侍卫匆匆离开。
“啊这…他莫不是赶着回家收衣服?”
宋绵竹仰起脖子,百思不得其解。
刚过晌午,日头正好,阳光火辣辣照在自己脸上,一点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我瞧是急着回去说咱坏话,要不我追上去……”苏老爹嘿嘿笑,抹了下脖子。
宋绵竹作势把手里东西抛过去,翻个白眼:“你作死也作远点,莫挨着我!”
宋青川吓了一跳,赶忙扑过去要接,却见她小手一转,又把托盘抱进怀里,压根就没想过松手。
“三哥真是好腰啊。”小姑娘坏笑挑眉。
“……”宋青川扶着腰站好,心有余悸嘀咕,“你就使坏吧,真把我废了,看你嫂嫂以后咋活。”
瞬间挨了记铁砂掌。
伤上加伤啊。
“瞎说啥哩。”夏薇草羞得脸通红,把闺女抱起遁走了。
小宝儿睡眼惺忪,迷糊揉揉脸蛋,一副搞不清状态的萌样。
差点就把宋绵竹的魂给勾走。
幸好是被阮娴死死拉住,“真别闹啦,快看看,陛下赏了咱家什么?”
“刚人不都说咯,是字儿嘛。这好生生赐个啥字,难不成,陛下跟外甥想一块儿去,就炫耀欲上来咯?”
宋绵竹掀开红色盖布,忍不住胡乱猜测。
她纳闷啊。
咱家最近也没啥杰出贡献,忽然来了赏,算怎么回事啊?
唔,二哥才走不久,应该没破案吧?
托盘上的物件,出乎众人意料,竟不是画轴纸张,而是一卷泛着淡淡金光的黄色绸缎。
“现在时兴在丝绸上题字啦?”
宋绵竹挠挠头,愈发看不明白了,随手翻翻,跟阮娴一人一头扯开。
约二尺宽的布条随风飘荡。
上书有六个大字,以及一个红泥印戳戳。
“民以食为天?”宋青川疑惑念出。
感觉有点儿熟悉,这不是小妹以前经常念叨的嘛。
“这印的难道是……玉玺?”
宋绵竹的目光落在印戳上挪不动,倒吸口凉气,跟做贼似的把布条合上,搂进怀里。
“怎么了?”阮娴还显得懵懵。
“发财啦,发财啦,这回真是发财啦!我错了,我不该说陛下小气,这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啊。”
小姑娘已经在院里疯跑开。
这跟天子御赐牌匾没两样,若挂出去,大排档必然火到没朋友。
啥权贵大臣,在此印戳前,都得放下二五八万的架子!
阮娴听了宋青川解释,脸上也浮现惊喜,以及一丝莫名其妙。
“好是好,可为什么要赏给咱?”
宋绵竹一下顿住脚步,是啊,为什么呢?就为炫耀书法?
她把幌子打开再细看几眼,洋洋得意道: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