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早有听闻而吃不上犯愁,于是乎,想出这么个馊主意,逼着亲闺女去当众出丑。
游雪晴神色忿忿,两只小手快把帕子搅成抹布,控诉起亲爹的不靠谱。
宋绵竹是一点儿没意外,这很符合郡王的性子不是嘛。
她摸了把搁于旁边的古琴,促狭挑挑眉:“今日听琴宴,来者怕是皆此生难忘。”
“你又笑话我。”游雪晴不依捏把她脸蛋。
“我说真的呀,这事儿吧,也不算坏事。”宋绵竹赶忙护住头,“你换个角度想想,此事一传出,郡王的名声可就真臭了。”
“我爹名声臭了,怎得还是好事……恩?”游雪晴胳膊支在石桌上,手托下巴,忽而眉头微皱,有点明白过来。
和郡王自幼备受皇帝宠爱,民间朝堂没少起立储传闻,也是从对方贪吃如命的消息传出去,才稍稍平息些。
今日之宴,无论是起因,还是结果,只要传出去,必然又要为其添上一笔荒唐。
可对和郡王而言,确是好事。
因为他压根无意于皇位。
宋绵竹笑眯眯倒杯茶。
菊花香扑鼻,带着股熟悉感,让她没来由想起老家。
二哥果然是聪明人,不过在王府住了段时日,加上入仕后的听闻,便能猜到许多。
他们的这位郡王,绝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一个人若要藏拙,无非是两点。
无求而胸中坦荡。
或是,所图甚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