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贺维庭已经恢复了冷静克制,“你先说。”
她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解释,“我只是借用一下浴室,还有我住的房间在安装地暖,所以可能会在阁楼暂住几天。”
“我知道。”他的脸色难得的和煦,话题却已经转移,“身上穿的这么隆重,要出门?”
“噢,不是,这个……是容昭送来的,他想要我陪他一起参加明天的酒会。”
她不知该怎么讲,原先斩钉截铁说不是为他看诊不会再踏入的,这么快就食言不提,还堂而皇之受邀参加酒会。贺维庭毕竟是嘉苑的主人,如果他不乐意,她不该现身的。
他挑高眉梢,并不生气,只问她,“你知道我明天请的是段轻鸿夫妇?”
“嗯,知道。”
“听说你也认识他们?”
“段太太苏苡曾经跟我在非洲共事。”
他唔了一声不置可否,目光始终围绕她这身新裳,过了半晌才道,“那是该露面聊几句,否则说不过去。”
他这是欢迎的意思?乔叶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但哪里怪又说不上来,其实如今这种场合对她来说已经非常陌生,交际成为无形的负担,不参加酒会反倒轻松。
不过就像他说的,苏苡是朋友,既然来了,怎么也该打个招呼。
“好,我明天会准时。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
“你能帮得上什么,吉叔和秋姐他们都安排好了,你不用管。”
除非他身体不舒服,否则她没什么可帮的。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腿骨又隐隐作痛。
乔叶见他挡在身前没有退开的意思,不由问道:“还有事吗?”
他就是恼恨她这种巴不得跟他撇清关系的样子,好像在他身边多待一刻都是煎熬。
他挑起意味不明的笑,“你刚才不是问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么?现在正好有事。”
他拉起她的手腕,把她从最后两阶楼梯上拉下来,二话不说就推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她心头也跟着一震,“你……要干什么?”
他不答她,弯身拧开墙边的HIFI,悠扬的华尔兹舞曲倾泻而出,他手肘撑在立柜上,嘲弄道:“你以为我要干什么?跳支舞罢了,别告诉我你不会。”
普通的圆舞难不倒她,想当年为了接近他,做足了功课,知他舞跳的不错,就找了老师突击去学。也许有点天赋,或者真的有心,很快就跳得似模似样。
只是谁能想到他在车祸中受伤,要不是腿伤得站不起来,她也没法认识他。所以最终帮到她的还是医生这个身份,跳舞只是传说,他们不曾有机会实践过。
舞蹈这种技艺,一日不练十年空,其实他和她必定都已经生疏了。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明天他的舞伴不是她,她的舞伴也不是他,眼下不过是万事具备,她连礼服都穿好了,为什么不试一试?
他也有克制不了的冲动,又何必一再压抑自己?
她穿着他为之挑选的礼服,陪他跳一支舞,一点也不过分。
贺维庭是不容拒绝的,不等她答应,他已经拉过她的手搭在肩上,另一边握在手里,“让我看看你当年的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不管过去还是现在,难得的温情,还是值得好好珍惜的~
今天更晚了,抱歉啊亲们,谢谢昨天所有的祝福,感动泪奔~
☆、第29章 各怀心事
她身体微微一僵,抬眼迎视他。
是的,他早就知道,什么都知道了,再不用费心瞒着他。
“我跳的不好。”她并非有意谦虚,只是有必要事先声明,万一配合没有默契踩疼了他的脚,他随时都可以叫停。
尽管他极力克制,但她还是能看出来,他的腿疼又在折磨他,强撑着其实没有好处,她要是再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