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也不会相信卫凉州不是一个领导者,一个拥有一座商业帝国的优秀顶端。
特别是那双眼睛,在与他对视的时候,压迫感强度太大,让诗音觉得站在自己眼前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张着深渊巨口的怪物。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不走了?”
卫凉州问她,眼里闪烁着打量和戏谑。
“没什么。”她立刻调整好状态,躲过他的目光,将头偏向一侧,然后转过身去。
离开这家高级会所的一路上,并没有人阻拦她,甚至沿途的服务员或者领班还要规规矩矩地给她行礼。
诗音倒没有觉得奇怪,她觉得这是自己花了一大笔钱的缘故,而且这种看上去金碧辉煌的地方服务做的应该也不差,肯定是要给客人营造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毕竟这里的消费者都是非富即贵。
不过她现在还有些疑惑的是,为什么那个小女孩的哥哥,也就是那个姓顾的从业者手里能随随便便有这么一大笔钱,却不打算着离开这个地方呢?
想了想也许是因为在这里待的久了,花钱的流水都变得大了,所以一旦失去稳定的高水平收入就会入不敷出,看起来刚刚那一笔钱数额很大,但对于他来说或许只是陪哪一个客人陪的对方爽了所以给的钱,转眼就散了出去,又一转眼就又赚了回来。
就这样,诗音一路上毫无阻碍地带着卫凉州上了车,他见到诗音的车之后先是条件反射地皱了一下眉,不过这个小动作并没有让诗音看见,等到她将目光转移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表情收放自如地切换成了一如既往的冷漠。
“你带身份证了吗?”
诗音一边打方向盘倒车一边问,她娴熟且看起来非常有手感的倒车技术让卫凉州有些惊讶。
“当然带了,不过你不准备带我回家么,难道只是开个房?”
“我的任务是带你出来一晚上,开房或者回家有区别吗?”
这令人尴尬的沉默再次上演,卫凉州不再说话,他只是懊恼地皱着眉,一只手撑在窗边的棱上。
他的侧脸映在玻璃,眼神飘忽不定。
诗音则看上去平静非常,实则攥着方向盘的手几乎就要嵌入胶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