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A市总是乌云绵绵的,市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太阳和月亮,而且这种云又不会带来什么降雨,就这么既不晴天也不好好下一场雨的,让大家的心情也似乎都沉浸在这种阴郁中,闷闷不乐。
飞机缓缓地滑降在跑道上,清朗温润的女声在机场上空萦绕,提醒着登机的旅客和下机的旅客,指引他们分别往对应的出口去。
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之中,有一个戴着墨镜,围着浅绿色印花披肩式围巾,烫着一头棕色大卷,唇色红艳惹火的中等身高的女人,正拖着一个小型行李箱,穿着修长且非常凸显身材的名贵风衣款款走过一排又一排人群。
隔着那个带着金丝纹的墨镜,她扫视着机场的人群,扫视着那些手里举着牌子的接机的人,直到看见一个穿着白风衣的男人时,才停住脚。
“师兄!”
女人兴冲冲地过去,扑到男人怀里,男人也没有拒绝,只是微微笑着将她抱了个满怀,像一对最亲密的许久未见的恋人那样。
但当然了,事实上他们也并不是情侣,更不是什么夫妻之类的,只是普通同学而已。
“只有师兄一个人来接我呀,”女人嘟着小嘴,俏皮又似撒娇般抱怨,“果然还是师兄对我好。”
她说着,抱住他的胳膊,唇又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这次他们都没时间,最近事情多,能把我放出来接你已经很是仁慈了,没办法,等事情大功告成了,再给你开庆功宴吧。”
白衣师兄解释道,同时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们的风格和衣品,以及外貌看起来是那么的搭调,说话的语气也是那么的亲昵,以至于来来往往的人们无不以一种对爱情的艳羡的眼光看着他们。
“师兄,他们还是当我们是情侣哎。”
女人笑嘻嘻地反而靠得他更近,甚至轻轻凑近他的耳朵,呢喃起来。
“呵,你,还是改不了爱撒娇的习惯,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白衣师兄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鼻子。
“当然是好事啦,师兄你不喜欢吗?”
“唉,真拿你没办法,喜欢,当然喜欢。”
一听这话,女人脸上的神色换成了得意中带着一点开心,但下一秒,她又切换了表情:
“可是估计以后,师兄只能看着我对别的男人这样了,师兄会不会难过?”
说着,她倒是先换上了一副可惜的表情,似乎是在替他难过一般。
“你越是这样,我可能越是开心,因为那样代表着我们的目的会被加速达成,怎么能难过呢?这不是好事吗?”
白衣师兄调笑地看着她。
“哼,师兄真是无情,不理你了,我要去找周师兄玩。”
“你周师兄还在搞项目呢,哪儿有空和你玩,我对你这么好,还特意开着车来机场接你,你却还只想着你的周师兄,嗨呀,伤心呐,太伤心了。”
矫情做作的表情,滑稽夸张的演技,一路调笑,一路打趣,两个人终于一前一后上了一辆白车。
车内没有别人,相对私密的空间内,两个人的表情和气场就像是秉持着某种默契一样,齐刷刷地换上了一副冷漠正经的表情,仿佛刚刚在机场调情的不是他们俩。
“这里,有第三只耳朵么?”女人问。
这第三只耳朵,指的不是别的,而是窃听器。
“没有。”白衣师兄摇了摇头,从后视镜看了看坐在后排的女人。
“怎么傅大小姐在国外游学几年,回来变得更警惕了?”
傅大小姐,傅蓓,高中毕业之后就出了国,和国内的老同学等断了联系。
而眼前这个白衣师兄,是她在国外同门教授的嫡系师兄——蒋青,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提前一年结束毕业,也就是相当于比傅蓓早了两年回到国内。
“蒋师兄不也是一样?最近几年演技有所提升,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