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没发现我特别讨厌她?我怎么可能认识那种虚伪的女人?我有看她?我看她干什么?我..”
卫凉州有点语无伦次,卫航却像是一只发现了对方端倪的小狐狸,目光狡黠起来。
“哥,真的假的?”
卫航唇角一勾。
“你这点小聪明都用在这上了?怎么刚刚给你讲题的时候没看你这么会用脑子?”
“我..还不是你太凶了...”卫航委委屈屈。
“呵,嫌我凶是吧,以后的家庭作业,老子再管你都不可能!”
卫凉州的脸还是很红,急匆匆地从屋子里逃走了,徒留下似懂非懂的卫航在原地。
...
夜半,又是夜半。
诗音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她今天中午又做了噩梦。
说起来,自从上次晕倒之后,她的噩梦就没停过,所以现在她不是很敢睡。
夜本来很静,但这份寂静和快被隔壁传来的琴声打破。
叮叮咚咚的钢琴声,从诗音对面的屋子里传来,是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
骨子里有什么DNA似乎动了。
琴声就像是一种指引,指引着诗音披上外衣,缓缓打开了房门。
琴声是从对面卫凉州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她从来没有去过他的房间,不知道他竟然还在屋子里摆了一架钢琴。
“你喜欢什么乐器?”
“嗯,钢琴吧。”
“为什么?”
“叮叮咚咚的,很好听,像小河流水,有时候又像大河涛涛。”
诗音脑子里少年和少女的对话一闪而过,却又如此清晰。
那少女的声音脆的很,似乎是她自己的,那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甚至有些阴沉。
可诗音翻遍了记忆,并不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也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声音的一个男生。
琴声还在继续,诗音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圆舞曲流淌在空气中。
卫凉州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诗音朝着门缝往里看,那背影的落寞孤单足够她记一辈子,在月光下,犹如一只优雅的天鹅,却又孤单的紧。
一曲很快就结束了,那个萧条的背影坐在长椅上,一双好看且骨节分明的手放在琴键上,月光映着他的侧脸,勾勒出俊朗的轮廓。
卫凉州生的太好看了,只是脾气实在阴晴不定,若是他能一直像今晚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那,诗音便觉得,他像是天上的月神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