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朕已经老了,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南宫衍心痛的说道,看到儿子死得那么惨饶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动容,真的太难过了。
“事已至此,还能改变什么呢?时间不能重来,更何况天下盛会本来就是一场厮杀,死了也不冤,看开点吧。北国的事情,你好自为之。墨儿心里有着最强烈的仇恨,如果能化解最好化解开。仇恨的力量也是很可怕的。”
来自皇室的北国长老拍了拍南宫衍的肩膀,将一瓶罕见的伤药塞到他的手里,“你的伤势很严重,不适宜颠簸赶路,还是在行馆里休养半个月再离开,不然伤了根本就不好了。”
很显然皇叔已经知晓了他到底伤了哪里,自然也知晓他伤了那里的原因,南宫衍一张脸爆红,烧得火辣辣的,像是最龌蹉的心事被人知晓了一般。根本不敢去皇叔的眼睛,难堪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如果是别人这么说,他肯定恼羞成怒将那人拖下去砍头了,但是眼前这个皇叔神出鬼没,行踪不定,也没有成家立业,更重要的是武功出神入化,他就是想要砍人家的头也要掂量实力够不够。
“你好自为之,我走了。”
皇叔看到他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样子也不再啰嗦,转身离开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南宫衍心里像哽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情绪,让南宫雨泽遣人抬着南宫瀚海的尸体到北国的行馆去了。
“太子是怎么死的。”
回到行馆的时候,他对着南宫雨泽劈头盖脸的问道,儿子惨死,他当然心痛,即使皇叔说这是咎由自取,他仍旧不甘心。
顾轻晨害怕得背后的冷汗都冒出来了,眼神僵直脸色苍白,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绝望的等待着属于她的惩罚。
“第七层闯关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铁针足有人的手指那么粗又锋利,太子皇兄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硬是逞强想要闯过去。他竟然想拿金盛容和顾轻晨扔在那铁针上当踏脚石过去,谁知道顾轻晨往后闪躲,他自己脚下却打滑跌进了铁针里面被扎成了刺猬。父皇,太子皇兄的死真的不关别人的事情,是他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了,请父皇不要怪罪顾轻晨,她什么也没有做错。”
南宫雨泽这些话绝大部分都是真的,只有一两句假话,逻辑也说得通,再加上南宫瀚海已经血肉模糊,根本查不到别的证据,南宫衍倒是都相信了他的话了。
顾轻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下来,“皇上,臣女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皇上原谅,但求一死。可是这一切和整个顾家没有任何关系,请皇上不要为难顾家。”
她说完将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原本脸上就有伤,现在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了。
南宫衍看她哭得那么凄惨,想到皇叔和那些长老的话,再加上错真的不在她,即使心痛,即使心里充满怨气,到底还是将皇叔的话听进去了,淡漠的说道,“起来吧,朕不会要了你的命的,但是日后不要再出现在朕的眼前,回到北国之后一定不许进皇宫,再让朕看到你一次,朕就直接弄死你。”
“谢皇上开恩。”
顾轻晨原本都以为她必死无疑了,连逃跑的可能都没有,现在竟然有这样的转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痛哭流涕的跪谢感恩。
“下去。”
南宫衍的话音落下,顾轻晨如蒙大赦的退出来,捂着心口大口的喘气,她活过来了,没有给家族带来灾难,还好好的活着,皇上没有怪罪真是太好了。
然而,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不多时南宫雨泽从皇上的房间里退出来,让人将一张小纸条送到她的手里,她即使万分不情愿,也只能听话的去赴约了。
北国行馆一处幽静偏僻的树林里,南宫雨泽精致又可爱的娃娃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本王救了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本王啊?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