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双喜,就这么望着,心下有些失望,喜儿没有认出他来,但是片刻,他就释然了,大山说喜儿因为受了伤,不记得了好多事情。
他不怪她,以后的日子里,他会让喜儿想起自己来的,若是实在想不起来,那他就以后长长久久的时光,重新给喜儿制造属于他们的回忆。
沈子言的目光太深情了,双喜不会感觉不到,她见这个男人频频看了曹根子几次,知道他怕是有些话,不好说出来,于是试探的说道:“你有什么事情直说便好了,这曹大叔和我是同乡,无碍的。”
一句同乡,已经隐隐的透露出来曹根子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了人了。
沈子言这时候才放心下来,他用手揭开了自己的胡子和假眉毛,露出那儒雅俊逸的面容,看着喜儿,目光深邃且情意浓浓的问道:“喜儿,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子言!”双喜惊呼出声,这个名字仿若是烙印在她的记忆深处一样,她明明觉得这个男子的面容虽然熟悉,但在记忆中找到不到什么具体的形象,但就是知道,这是子言!脱口而出的话,证明了不管是记忆在不在,这个男人,都在了她的心中。
沈子言听见双喜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带起了一丝儒雅隽永的笑容:“果然,我就知道喜儿一定是记得我的。”这笑容如十里春风,吹去了两个之间因为久不相见而带来的陌生。
双喜此刻,只想哭,觉得自己心头上的那千般的委屈,都在这一瞬间,开始决堤。
但她还是忍住了,她怕泪水糊住自己的眼睛,自己便看不到子言了,这就一切,就成了一场梦。
沈子言看着喜儿那忍着泪水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发酸,怜惜之情,由心而生:“喜儿,莫要哭,我来带你回家,以后定不会让你委屈。”
我来带你回家……
我来带你回家……
这许是双喜听过的最深情的情话了,浅浅淡淡一句,已经给了她,最大的安慰和依靠。
“这位是……”曹根子有些忍不住的问道,其实他也不想打断他们,但他是心中,比任何人都着急,听见沈子言说要带喜姑娘回家,他的心中也泛起了希冀。
喜姑娘说不会丢下自己,那就意味着,如果这个眼前的这个男人要带喜姑娘走,就会一同带着他走了!
其实他不想给双喜添麻烦,但他实在是太想回到家了,十多年的等待,其中的耐性早已经被磨光,十多年的坚持,只为了换取那可以回家的渺茫希望,他如何能不着急?
这种情绪,怕就是双喜也是理解不了的。
一个人正直壮年的时光,全部奉献在了等待上,这种毅力和坚持,且问当今世上,有几人能做到?
不负国来,不负卿!说的便是这样的男子!
沈子言看着曹根子,也是有些疑惑,这里怎么会出来一个安庆人?看样子喜儿还很相信他的,这该不会是吴显派来监视喜儿的吧?
喜儿最是心善,不会是被迷惑了吧。沈子言忍不住的担忧道。
双喜虽然不大记得沈子言了,但两个人中间的默契却还是在的,她看出来沈子言的疑惑,于是主动解释道:“这是曹根子,是……翠屏的爹爹。”
沈子言乍一听到翠屏这个名字,着实是愣了一下,但是片刻,他就想起来了:“宝哥儿的娘子?”沈子言作为一个男子,自然是不会刻意的去记别的女人的闺名的,知道翠屏的名字,还是因为翠屏总是来自己家中同喜儿做绣活,喜儿并不唤翠屏嫂子,而是直接闺名相称。
双喜点点头。
沈子言看着曹根子皮包骨头的样子,想着其中定有一番别的故事,现如今闻起来也不合时宜,于是就对着喜儿说道:“喜儿,收拾一下,咱们这就上路吧。”
双喜对沈子言的那种信任,是来自骨子里的,不疑有他,直接就点头说道:“没什么好收拾的,这些东西也不是我的,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