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有一瞬间的闪神,这样的男子,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那细沙上的字吸引住了。
双喜看了半天,当然是不认识这个字的了。
沈冰仙薄唇微启,轻声说道:“喜。”
“啊?”双喜还以为沈冰仙再唤自己的名字。
“喜。”沈冰仙看着那细沙上的字说道。
双喜这才明白了,一脸新奇的问道:“这个是喜字?”
沈冰仙还没来得急说什么,就听见这个小女子哀叹一声,抱怨着:“好复杂的字。”在现代那简体字中,喜字就很复杂了。但在这安庆朝的字体中,那简直就是翻倍的复杂。
沈冰仙本以为双喜会被这个字给吓到,不会想着去认字,听说这村子里人家的姑娘,是没多少会认字的,穷人家的姑娘,那都是无才才是德。
其实这种思想也不能怪安庆朝的人迂腐,那些不识字的女人,往往更听男人的话,而且最是安分,反而是那些才女什么的,总是带着一点桃色,让人浮想联翩。
当然,沈冰仙现在对于认字的女子,和不认字的女子,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在他的心中,只要是他的娘子愿意学,他就会交给她,她要是不愿意学,那就算是无才就是德了。
就在沈冰仙以为双喜会放弃这学子的时候,双喜竟然脱了鞋子,爬上了炕,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那笔,蹲在那照着沈冰仙在沙子上留下的痕迹上描摹了起来。
此刻的双喜,依然是那一身蓝色的夹袄,头发微微的散着,因为低头,那长发有些就飘落在那细沙的上面,低头专注的看着那沙子上面的字。
沈冰仙不由自由的伸手,轻轻的捻起了双喜一缕挡住了明眸的青丝,往她的身后拂去。
那手指却是不小心的触碰到了她圆润的耳唇,双喜感觉到自己的耳唇上冰凉了一下,手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冰凉一抖。
那手下的沙字,就被画乱了。
双喜只好伸手去抚平这沙子,刚想求着沈冰仙帮他在写一个字,沈冰仙竟然从她的身后,半环住了双喜,伸出一只消瘦的手臂,在双喜的侧面绕了过来,接着双喜那握着木棍的手,就被一只冰凉的手给覆住了。
沈冰仙的手很冷,比正常人的要低上许多,身子要更冷一些,不过沈冰仙为了不冷到双喜,那身子和双喜的身子隔着一个小小的缝隙。
始终没有真正的挨上双喜,只是那衣服不时的碰到双喜的后背。
这屋子里面有些热,双喜的手被沈冰仙的手给握住了,并没有觉得有多冷,反而是舒服了许多,冰冰凉凉的,就仿若在大夏天,看到了半融的白雪,舒畅的很。
沈冰仙在双喜的耳后,轻声说道:“喜儿,这手往上握一点,小手指往这边靠一点。”
有人形容美人是吐气如兰,沈冰仙的气息,却真有几分空谷幽兰的感觉,不,不只是空谷幽兰,还如那雪莲一样,声音仿若和来自云端一般的空灵,那因为说话而呼出的气息,带着一点微微的冷意。
虽然空灵,但是这语气,却是轻柔的。
沈冰仙声音里的这种空灵,不但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反而相当的悦耳,就如同那九天之外那神邸传来的声音。
仿若穿过浩瀚的长天,透过那层层白云,飘过万里青山,来到了双喜的耳中。
让人忍不住的想去追寻这声音的源头。
听着沈冰仙的知道,双喜有些尴尬,她刚刚竟然连那拿着木棍的姿势都不对啊。
沈冰仙用自己的手,带着双喜来写,勾,点,竖,无一笔写的不流畅。
师父是好的师父,可是这学生是在是有些不开窍,沈冰仙带着她练了两回,她好歹算是记住了这个字怎么写了,只是啊,记住了是记住了,真让她写那字实在是扭曲的难看,这还不算她落下了一笔。
好在沈冰仙是一个有耐心的师父,见双喜写错了,就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