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般,绽放美好,令他好似膨胀的种子,在体内爆裂发狂。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夺取,不再是一个人的寂寞空虚。
“咱们既是夫妻,这话有何说不得?”故意恼她,气她,看着她因自己娇羞,他喜欢,更爱的要命。
苏拾花这回连头都不肯抬了。
兰顾阴只好为娇妻一件件穿上衣服,像是一位父亲,照顾着出生不久的小婴儿。对于女子的贴身之物,他从未深入了解,将那粉红肚兜上套下系,他琢磨、研究,唇弧轻勾,做起这种事来竟是颇为享受,乐此不疲。
“是什么……”此时苏拾花穿着一件宽大中衣,下面依旧衣不蔽体,掩在薄毯中。
“那里不是还疼吗,抹上会舒服些。”兰顾阴从矮几上拿过一枚青莲纹盒药膏,打开来,膏体剔透莹白,散着淡淡芬芳。
苏拾花吓了一跳,连忙夺过他手里的药膏:“我、我自己来。”
她脸上一片旖旎嫣红,好似蝴蝶扑入晚霞中,被染上的靡幻绮光。
兰顾阴没料到她做出此举,凤眸微闪,藏着难以察觉的调谑之意:“自己真的可以吗?”
“嗯……”哎呀,他怎么还问。
面对满脸不自在的妻子,兰顾阴强忍不笑:“好,我在外面等你。”
他知道,她一向孤立惯了,是他硬生生挤入她的生命中,不过没关系,他有太多太多的时间,让她来慢慢适应。
那药膏十分温润,涂抹完,苏拾花果然感到灼疼处变得幽凉凉的,撕裂的疼痛渐渐褪去,她脸一燥,迅速穿好裤子,下了床。
今天,算是他们新婚的第一日吧?尽管没有大红喜轿,没有凤冠霞帔,但两个人在一起,总觉得胜过一切,让她好……幸福。
“阿阴……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她坐在桌前,摩挲着手中的筷子。
“怎么了?”兰顾阴正替她夹菜,那轻柔的语气,仿佛无论她说什么,都会毫无条件的答应似的。
苏拾花犹豫,这件事她思前顾后,从与他拜过天地就一直在想,今日终于下定决心,说出口:“我想回师门一趟。”
兰顾阴亲眼看着那块青笋从自己的筷上掉落,然后,以着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转过头:“你说什么?”
苏拾花当他真的没听清,又重复一遍:“我想回师门。”
兰顾阴胸口狠力暗绞,传来模糊不清的痛意,但很快被一股窜升上来的炽怒掩盖,冷冷哼笑着吐字:“才一天而已,你就已经忘记昨日许下的誓言,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我记得。”苏拾花察觉他面色有点阴沉,嗓音不自觉放低,小小声地,试探性地问,“你在生气吗?”
生气?他差点忘了,她这人最擅长的就是泼他冷水。
好吧,看来真是生气了……苏拾花把头低下来,有如犯了错,抠弄着手指头解释:“阿阴,你听我说……我自幼就被师门收留,对我而言,师门恩重如山,这一点我不能忘记,如今咱们成了夫妻,我总不能、不能一去不返……我回到玉牙峰,向师父禀明一切,然后再回来,咱们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回来?”兰顾阴吐纳急促,连声冷笑,“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谁都说不准呢,我怎能相信你肯去而复返?不会改变心意?又或许你碰见了你的……”他脸色一变,禁忌不提。
苏拾花不料他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有些手足无措:“我说过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我只是,想上山跟师父拜别……”
兰顾阴不愿听,把脸一撇:“如果我不同意呢?”
苏拾花缄默。
兰顾阴胸口又开始剧烈起伏。好,她不答,意思就是跟他杠上了是不是?回师门,对她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
起身,他往门口走去,而她没有追上来,兰顾阴定住身,下一步怎么都迈不开,气得浑身发抖,最后又狠狠回首瞪去,她仍坐在原处,眼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