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都高兴得不得了,全围着看呢,首领说你替全村人除害,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苏拾花红着脸,用手揉揉鼻子:“不是我的功劳啦,是大家一起齐心协力……”
“苏妹。”人群里挤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孔,岳大泽半蹲在床边,仿佛她是他的阳光,近乎虔诚地凝着她,“苏妹,当时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恐怕现在我早就进阎王殿见阎王了,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今后我、我……”
“哎呦,大泽,你脸红啥呀?”
“是啊,人家姑娘救了你,你一个劲的‘我我我’什么,难不成要以身相许啊,哈哈哈哈……”
此话一落,顿时哄堂大笑。
“去你的。”岳大泽用胳膊肘撞着旁人,平时一向侃侃而谈的他居然没有反驳。
“你们别这样,大泽哥不是这个意思的。”苏拾花正欲替他讲话,却看到岳大泽与她目光接触时,脸竟微微地红了。
一股紧张的感觉窜上心头,周围谁也不吭声,骤然沉寂的气氛,让她略微不自在起来,想了想道:“天快黑了,我得回去了。”
岳大泽闻言一惊:“你伤成这样,怎么好回去?”
小月应道:“是啊,你现在最不能大走大动,要不,就先留在咱们这儿养伤,反正也有多余的房间,还方便照顾你。”
岳大泽连声附和:“苏妹,你就留下来吧。”
苏拾花摇头:“没事的,已经上药绑了绷带,感觉好多了,只是行动时有点痛,我会注意的,我……一定得回去……”
因为那里有个人,在等着她呢。
如果不见她回去,他一定会担忧,一定会无法安心的。
真奇怪,一想到回家,心口就仿佛被什么充盈着,一点点膨胀,温暖而安逸,好似回到那里,已经成为她的一个习惯,一个目标,哪怕疲劳不堪,受伤再多,也要挺着,再挺着,直至回来了,才能彻底地松懈,才肯一头栽在床上,痛快地睡着。
尽管再三劝说,但她仍旧坚持,岳大泽只好同意,并交代她这些天不用来了,先好好休养身子要紧,还将自己的那匹枣红大马借给她。
苏拾花一路牵着马儿,虽然有伤在身,脚步却显得格外轻快,日头渐渐偏西,已是近了黄昏,终于,她远远地望见院落前,那一抹伫立的雪白身影,面朝着她的方向,神情模糊不清。
这些日子他对她冷冷淡淡,但每当她快回来的时候,他都会守在这里,不吃不喝,静静等着她映入视线。
“阿阴!”苏拾花一边喊,一边加快脚步。
兰顾阴暗自放下心,本欲转身离开,却见她牵着一匹枣红骏马,不由得蹙眉:“这马是哪儿来的?”
“噢,是大泽哥借给我的。”苏拾花将扛在马背上的包裹拿下来,喜笑颜开地解释,“我们今天猎杀了一只黑熊,作为奖励,我分得了一只熊掌,正好拿来炖了,给你补补身!”
兰顾阴却瞧也不瞧,两道目光,唯独牢牢盯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了,这章字数还是挺多的吧。
看到留言了,真的很谢谢大家,有时候心里老没底,我在想是不是我真的老了,一上了岁数,就老患得患失的囧……
谢谢大家,记起俺的时候,就常来看看吧T T
☆、[怨]
熏暖的山风,以着一种悠哉的轻调,从他们身旁擦肩而过。
不说话,不动弹,衣袂、发丝,飘然而起,似乎除了彼此的身体,一切都在轻轻动荡。
她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被他这样一瞬不瞬的盯着,苏拾花手心莫名其妙地渗出一层密汗来,总觉得那眼神格外幽邃,蕴藏着所想象不到的锐利,连海底都可穿透。
有些无法直对那无形中带来的压力,苏拾花开始东张西望,很希望能寻到一面镜子,看看自己脸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