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怎么了,晋扬哥是这样,你也是这样,真不明白你们怎么就看好这个丑丑的小玩意了?好了,困死我了,我要睡觉了,拜拜,芷粟。”
“拜拜,莹雪。”荀芷粟望着她的背影轻声说道。
看着娃娃,荀芷粟也没了学习的心思,她关上房门,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钥匙,打开桌子上的抽屉,里面藏着她最珍贵的东西。
在抽屉的最里面,荀芷粟摸出那个素雅的小手绢,慢慢地打开,里面是一枚做工粗糙的金戒指,还有一个玉制的观音坠饰。
她将观音坠饰拿起,她不识玉,但是荀芷粟知道这应该是一块上等的玉石,细腻透明,白如截脂,捏在手中有滋蕴温润的感觉。
一手拿着娃娃,一手拿着坠饰,荀芷粟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十二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她仿佛都记起来了,真真切切,历历在目。
荀芷粟将坠饰戴在布娃娃的脖子上,怎么看都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她轻蹙眉头,这样好的玉石只有和苏莹雪的那些娃娃才相配;而这个丑丑的布娃娃,这个承载了她太多心思的丑娃娃也终于回到她的身边,算是好事一桩吧。
荀芷粟浅浅一笑,低头吻了娃娃的额头,而娃娃也像是了解她的心思,瞪着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把坠饰从娃娃的身上取下来,捧在手里,小心翼翼地贴在脸上,又把她放回手绢里,仔细地卷起来,放回原处锁好。
接下来的日子,当苏莹雪和梅冉珠母女俩在国内国外赏风景购物的时候,荀芷粟也开始了忙碌的打工生活,因为她上大学需要那么多的学费和生活费,她需要赚钱。虽然苏莹雪曾拍着胸脯保证说让她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苏志君可以给她钱,就是他不给,她也有办法;虽然荀芷粟也知道苏莹雪有她自己的存款可以帮到自己,可是她还是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养活自己。
一开始,她在离家较远的一家大超市里当导购员,这个工作看似轻松,其实一点都不是想象的那样,一天下来,荀芷粟觉得腿又酸又疼,脸上的肉都要笑僵了,但是,她知道这些都是自己要承受的,也是必须承受的。
不过,让荀芷粟稍感自在的是,梅冉珠阿姨不在家,她不必像以前那么那么拘谨,时时刻刻要提心吊胆,就怕自己的哪句话哪个动作冒犯了她,招来她的或明或暗的冷嘲热讽,虽然在这个时候,苏莹雪会替她说话,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十几岁的脸皮很薄的女孩子。
苏志君是一个大忙人,从早到晚忙生意,家里很少见到他的踪影。所以,大多数时候,家里就只剩下荀芷粟和保姆王阿姨。
但是,荀芷粟能很明显的感受到,梅冉珠不在家,苏志君对她的态度比以前好了些。
三年前,荀芷粟按着王阿姨给她的的苏志君的手机号码打通了电话,把大体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荀芷粟记得苏志君在电话里沉默了好长时间,才说让她等消息。
几天后,荀芷粟看到了苏志君,这是一个又高又壮的中年人,有些发福,但是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那时候的荀芷粟实在单纯,她想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老乡,是自己远方亲戚。她怯怯地叫了一声“表舅”,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有些亲切,她认为这个苏志君就像自己在清水镇荀家村的表舅荀建国一样,是自己的亲人。可是,跟着苏志君回到家,她才发现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
而他的妻子——梅冉珠阿姨也并不是一个敢让人亲近的人,她说话的语气怪怪的,总要是不是地挑她的错,虽然表舅妈张仙梅也会说她的不是,但是荀芷粟觉得那至少是一个长辈对孩子的关心。两个表舅更不一样,荀建国虽然不善言辞,但是他对荀芷粟却是像亲女儿一样,有了好吃的,也会让家元送给她吃。然而,这个表舅却和她生疏的很,即使她叫他一声,他也只是点点头,并不愿和她多说一句话,如果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