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这套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毛病都是跟谁学的?”
“我……不是……我……”
“想不到你在外面是这种做派!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那个……不是……”
孟询从钱袋子里掏出一两银子丢给车夫,“老人家,是我管教下人不力,这些银子应该够你买一把新伞了。”
车夫也愣住了,这什么情况啊!
王洙着急道,“殿……主子,一两银子够他买好几十把伞了!”
“住口!”
王洙:“……”
王洙望着捧着银子屁颠屁颠离开的车夫,只觉得跟了一个人傻钱多的主子这辈子都没有前途了。
孟询刚要开口训斥王洙,那车夫拉着辆马车又回来了。
“嘿嘿,那个公子啊,您的下人把我的车轱辘都坐掉啦!”
尼玛啊,刚刚还叫自己王公子,见了孟询就开始叫自己下人了,这什么鬼啊!
孟询蹙眉,心想这小太监怎么这么会惹麻烦。
“一口价吧。”
车夫又屁颠屁颠跑了,把坏了的马车留下了。
哦不,是只有车,马还被他牵走了。
王洙已经不想说话了。
“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仗着自己是我的人就在外胡作非为欺凌弱小,我决不饶你!”
王洙:“……奴才知错了。”王洙怏怏道,真是呵呵了,仗着我是你的人欺凌弱小?明明因为是你的人才会被人讹吧!再说了,谁是你的人啊!谁愿意当你的人啊!
“你不乐意了?”孟询温柔的问道。
王洙:“没有没有,奴才哪敢。”
孟询怒吼道,“那还不快修车!你愣着干什么!啊!傻愣着车会自己动吗?咱们坐上去,车会自己动吗?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王洙感觉她的眼前又下了雨。
呵呵,她在想什么?她应该问问他在想什么才对吧?他买这辆破车的钱都够买好几辆豪华马车了。
王洙绕着马车转了几圈,她也不知道这两破车该怎么修,就算修好了又该怎么驾驶,没有马,就算车轱辘按上了,最后也得是人拉车,谁拉车?她么?
想到这些,王洙更不愿意修了。
也不知道这一宿是怎么过的,王洙觉得这绝对是她人生中过的第二漫长的一夜了,仅次于刚进宫时被关起来的那一夜。
等到天边有些鱼肚白时,王洙真是觉得太累了,便对还在研究车的孟询道,“殿下,奴才去找找看有没有绳子,把车轱辘绑起来固定住就可以了。”
王洙走到树木密集处,四下看看没有人,才解开腰带,蹲下来小解。
憋了一夜了,排出来的时候真是神清气爽,王洙站起来提裤子。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过来,打在王洙的身上暖洋洋的,王洙沐浴在阳光下,看到了眼前除了她以外的高大的影子。
王洙:“……”
王洙回头,眼前是目瞪口呆俨然受了极大惊吓的孟询。
王洙本能的抱胸,往后退了一步。
在这一刻,王洙觉得自己想了很多,想的东西已经超过了她大脑的负荷。
怎么办?他不会发现自己是女人了吧?可是他站在自己身后,看不到自己的关键部位吧?可是男人哪有蹲着尿的?
哎,万一发现自己是女人、是假太监怎么办?自己要承认吗?承认不承认都是一死啊,欺君之罪要杀头灭全家的啊!
现在怎么办?要逃跑吗?就算能成功逃脱,可是孟询要是回了宫告自己一状,那自己的弟弟怎么办?她娘怎么办?
所以说,不能叫孟询回宫,那……要杀了他吗?杀了他自己回宫,就说从来没有遇见过他,这样行的通么?
她还没有杀过人,可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非要选一个,她肯定是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