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敬焱低声道:“我师父懂医药术。”
何义芸自语道:“原来小晶娘药术乃是家传。”
何敬焱轻声道:“我师父只传了晶娘。”
他知道李晶晶身上肯定有秘密,为了帮她保守这个秘密,只有抬出李炳来。
子风观主目光凝重,道:“我用银针把患者体内的毒都逼到了四肢,赶紧送到你这里来。”
“观主,你这就银针把患者扎醒,给她服用我制的内用解毒丸、安胎粉,先解了毒保住她跟胎儿的性命再说。”李晶晶轻叹一声,本来是要先把脉再用药,情况紧急,只能破例先用药了。
子风观主随身带着银针盒,立刻取出银针给刘氏扎针刺穴。
她是大医师,最为精通的是妇科,银针术虽比不得王大医师,也比普通医师强。
刘氏求生的欲望特别强,醒过来泪眼乞求望着子风观主,声如蚊音道:“求求您,不要管我,只要保住我的孩子,他是承业唯一的骨血。我来世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
子风观主道:“刘施主,你坚强些,我给你请到了李大药师。她制的药药效极好,能保住你跟胎儿的命。”
曲氏、贺氏不会武功,又站得远,听不到刘氏说什么。
望英将刘氏的话重复一遍,虽然说得干巴巴不带任何感情,可是让院子里所有人听着都十分心酸难过。
余大虎听了儿媳妇这番话,忍不住老泪纵横,拐杖重重的杵地,哭道:“我晚来得子,承业是个极聪明的,不爱经商爱读书,去年县试考了第一名。”
众人一听余大虎死去的儿子竟是个有学问的秀才,更加怜悯他。
余大虎道:“我儿媳妇是承业在望城县书院先生的独女,识字明理,也是个极好的。偏生承业去了,儿媳妇怀了我孙子又遇此大难。老天爷,你睁睁眼。”
“我是前生造得什么孽,儿子泥石流横死,儿媳妇、未出世的孙儿又中了过继侄子下的剧毒。”余夫人哭得要昏死过去。
李晶晶接过望莲递过来的小篮子,揭开蓝布的一角,从里面拿出两个小瓷瓶,往碗了倒了半瓶药粉、一粒药丸。
她以为众人都关注着可怜的刘氏、余大虎夫妻,赶紧把一粒保粒丸、一粒续命回气参丸放进去。
哪知何义芸不错眼珠的瞧着李晶晶,问道:“小晶娘,你往碗里放了三粒药丸?”
三粒药丸的颜色不同,是不同的三种药丸。
刚刚李晶晶明明只说了一种内用解毒丸,另外两粒药丸是什么药?
何敬焱干咳一声,道:“患者是孕妇,又中了两种毒,一种内用解毒丸自是解不了毒。”
何义芸恍然大悟点头。
李晶晶装作没听见,把碗端给子风观主,道:“观主,你给患者喝了。”
望英走肃容上前,伸手去拿碗,道:“观主,让我给刘施主喂。”
子风观主摇头,柔声道:“无妨。有李大药师在此,我不会传染上尸毒。”
李晶晶自已双手沾了药酒,就去给刘氏把脉,等着子风观主给刘氏喂完药水,就上前翻看刘氏眼底,还让刘氏张开嘴巴看舌头、舌根。
药酒杀菌,防止染上尸毒。
李云霄跑回堂屋,给余大虎夫妻端了两把座椅,劝道:“爷爷、奶奶,莫哭了,坐着吧。我妹妹可厉害了,她的药一定能解了婶婶中的毒,把婶婶跟未出世的小弟弟都救活了。”
余夫人瞧着李云霄虎头虎脑十分可爱,想到了刘氏肚子里未出世的大孙子,要是能够活下来,几年后也能长成这么大。
余大虎悲怆的哭道:“我的大孙子就算能活着出世,身体也好不了。”
子风观主长叹一声,道:“余施主,你的儿媳妇中了这么狠烈的尸毒、蛇毒,你的孙子在她腹中肯定跟着中了毒,能够顺利出世就是万幸。你就莫再苛求孙子身体康健。”
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