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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霄不知如何哄她,急道:“姨,你莫难过,你会跟我娘一样年青的。”
李晶晶坐在一旁吃着葡萄,道:“霄伢子可真笨。娘跟姨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一样的年青。”
李云青带着李云霄去客房擦洗换干净衣裤。
贺慧淑叫过中年奴婢,问道:“刚才跟霄郎玩球的都是哪府的少爷?”
中年奴婢刚才跟众童的奴婢、奴仆站在一起互相问过,必恭必敬的答道:“回二夫人的话,牛院长府的五少爷、董副院长府的七少爷、李将军府的二少爷、丁博士府的五少爷、刘博士府的六少爷、洪博士府的二少爷、林博士府的三少爷、邓先生府的二少爷。”
贺慧淑跟李家人道:“潭州书院共有一正、两副三位院长,二十二位博士,六十七位先生,学生有两千七百人,师生的家眷奴仆约有万余人。陛下特在书院设下两千名官兵当护军。”
曲氏惊叹道:“书院竟有这么多人。”
贺慧淑道:“长江以南各府的年青才子几乎都在潭州书院求学,是以人多了些。”
中年奴婢将八童与李云霄互考的事禀报。
曲氏满脸自豪,道:“霄伢子聪明的很,他娘每次讲一讲就懂了。”
贺氏道:“别的小郎把他考住才好。不然他会骄傲。”
贺慧淑笑道:“你且放心。霄郎今个赢了那些小郎,很快就会有别府的小郎来找他比学问。”
李去病好奇的道:“姐姐,这里兴比学问?”
贺慧淑点头,道:“潭州书院比的就是学问,从小到老,人人都爱学。几年前业郎刚住进别院,附近府里的小郎就结伴而来找他比学问。”
李晶晶问道:“除了比学问,还比什么?”
贺慧淑道:“再大些会比武功、箭术、骑术。”
李晶晶疑惑道:“不比琴棋书画吗?”
贺慧淑浅笑道:“书院只有名士与女子才比琴棋书画,少年郎比的是学问武功。”
正说着一个少年奴仆快步走进来行礼之后道:“二夫人,少爷与几个学子被齐博士留下来,要晚点回来,派小的来带个口信。”
“学生被博士留下来多半是解题,不是坏事是好事。”贺慧淑跟面露担忧之色的曲氏解释,心里更是觉得曲氏纯善。
日落西山,秦敏业终于回来了。
他个子比李云青高半个高,体型粗壮,长着一张国字型脸,皮肤黝黑,五观精致随了贺慧淑,长发打着发髻,用根黑丝带缠绕固定,穿着宝蓝色绸缎短衫,腰间一根浅蓝色腰带,米色绸缎长裤。
年仅十一岁的他却并非潭州书院年龄最小的秀才,学业繁多,学子之间竞争激烈,生母要求非常严格,使得面相年少老成,看上去十五、六岁。
“敏业见过姨外婆、姨、姨父、小叔叔、哥哥、弟弟、妹妹。”秦敏业一进大厅便先给李家人鞠躬行礼,而后向贺慧淑叫了一声,“娘。”
“晶晶见过业哥哥。”李晶晶心里惊了。心说:皮肤真心的黑。大姨要是在晚上生的他,没有蜡烛的话,接生婆还能找得他吗。
秦敏业感激道:“妹妹,谢谢你的药治好我娘的病。”
李晶晶笑道:“姨可是我的姨,我治好她,不用你谢哦。”
贺氏一见秦敏业锅底似黑的皮肤,粗壮的身材,便想象到了姐夫的模样,传言秦国公祖上是强盗,真是如此,柔声道:“业郎下学累了吧?快去卧房洗把脸喝点水,再到大厅来说话。”
贺慧淑笑道:“你姨心疼你。你快去。”
秦敏业很快便返回,这回李云青、李云霄在了,把李家人全部认下了。
贺慧淑道:“你爹昨个刚领了差事,不知几日才能回来。我这几天早晚都在府里,只有中午、下午在别院。你明个上学,后个起就停课了,除去早晚听名士讲课,平素就留在别院陪着你姨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