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是有条有理
只在喜帖上面有些头疼,母亲总觉丢脸,竟然连请帖都省了发去,他偶尔过问,也觉得太过张扬不太妥当。好在她也是并无亲戚在京城,太子妃娘娘也并未过问,就这么压服下来。
侯府里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从新房的布置到聘礼,都能看出是费了心思的,老太太也不算糊涂到底,沈君煜放心得很,到了太子府,通报片刻,就见着顾子妗带着捧雪走了出来。
不日就要成亲,喜服已经出单。
也是有几日没见着她了,很是想念。
站在车前,他眼角尽是柔色,她也不若从前,行起路来翩翩而至,韵味十足。
时日长了,母亲会喜欢她的。
顾子矜也是闷了多日,第一次出门。
他给她掀起车帘,示意她先上车,捧雪坐了外面,他后钻入车内,坐了子矜的身边。
以前厮混在一处时候,他从来都是君子行为,只是她淘气总也逗弄他,讨抱甚至是拱来拱去的,忆起往事,他伸手摸到她放置一边的手摩挲着在掌心。
顾子矜却是心神恍惚。
他端坐在旁,若是以前,她早就没骨头似的靠过来了,可等了片刻,她也只是偏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他捏了捏她的手,她离府的日子,从随她去,到不甘心,再到讨要回来,这期间度日如年。可即使现在两个人坐在一起,又觉得疏远许多,这种言不清的隔阂之感让他心生不悦,抿着唇,甚至是扯了她一下。
她这才回神,眨着眼看他:“怎么了?”
沈君煜盯着她的脸:“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出了什么事吗?”
顾子矜低了头去,抽回自己的手在一起绞着:“咱们干什么去?”
他疑惑地看着她:“带你去看看喜服,你到底怎么了?”
她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没事,我突然不想成亲了?”
不想成亲了还叫没事?
他更是皱眉:“为什么?什么叫做突然不想成亲了?
子矜一把按住自己的右臂,抬眸看着他的脸,声音几不可闻:“因为这个,因为……”
她话未说完,沈君煜脸色已变,他一把钳住她的手腕,大力撸起她的袖口,雪白的玉臂上面当真是肤若凝脂,可单单是那一点红梅已然不见了。
顾子矜仔细窥探着他的脸色,本来就是试探,言语间更是小心翼翼:“我不想用假的欺骗你,我以处子之身出了侯府,却未保全自己,如今没有脸面嫁入侯府,三公子还是另觅他缘吧。”
怪不得。
怪不得婚事这般从简,她浑不在意。
怪不得连喜帖都不发,她也并无异议。
沈君煜眼底似着了火,捏着她的胳膊越发用力。
齐王元烨从来不近女色……他……他狂妄的模样突然跳了脑子里面来,像是燃烧了火。
他捏疼她了,顾子矜用力挣脱,目光灼灼:“所以我说,不要成亲了吧,娶我与你无益。还不如许家千金。”
他脸若冰霜,胸口起伏不定:“闭嘴。”
这样的事情,是个男人都会介意,她用药剂去了守宫砂没想到真的消去了。就是要给他这么一试,若他若真有情,就将实话说了,还算是惊喜,日后定然白般珍惜。
若是因此而将她放弃,不嫁也罢。
她作小媳妇模样,看着他:“三公子若是悔婚也没有关系……”
话未说完,他已是一指头点在她的唇瓣:“别说话,让我静一静。”
他从来隐忍,可这一次却是面露痛色,懊悔,不甘,愤怒……许多种表情复杂而又真实,真实得让人心痛。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沈君煜靠坐在车内,听见外面的捧雪说到铺子了,他看着顾子矜,始终还是伸手轻推了她:“你先去看一看,我转一转一会回来接你,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