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大像个丫鬟,莫不是君煜你在哪里偷过来的大家闺秀?嗯?”
“殿下真会说笑,”沈君煜抿了口茶,看了眼玉树:“本来就不是普通丫鬟,我养在屋里的,可要知道她每日吃穿用度,小家闺秀也比不过,当真是精细养的。”
他这话也说得没错。
玉树站在两个人的中间,听着你一句我一句你来我往,齐王元烨烨不再多问,从怀里拿了一个锦盒来,伸手推了她的面前。
“这是个故人让我带给你的。”
说着站起身来:“她现在身负重任又处境危险,你好生想吧。”
外面他的侍卫罗列两旁,他已经大步走了出去,沈君煜连忙起身送客。
玉树飞快打开锦盒,里面有一娟帕包着两块方方正正的东西,外面还有一小印。
趁着沈不在她忙揣了怀里,再打开小包,里面竟然摆着两块黄金饼。
只是与平常的黄金饼不同的是,它颜色不正,面色粗糙,看着就是个糙面货。
若是平常,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可此时此刻,这两块黄金饼却是吸引了她的全部目光,她甚至认为,黄金饼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模样的,拿起一个轻轻咬了一口,粗糙的面粉坚硬难以下咽,可她生生咬了下来,含在口中细细咀嚼。
就是这个味道。
她几乎落下泪来,大口大口吃着这特殊的黄金饼,脑海当中有一个稚嫩的声音一直在哭。
头疼欲裂,那布巾覆着的头皮下面似乎有千万大锤在锤。
“子衿快来啊,有虫子!”
“子矜我好可怜啊,我肚子好饿!”
“子矜你太讨厌了什么做得比我好!”
“子矜快跑!娘打你来啦!”
这个声音总是在哭,她的脑子像炸开了一样。
有一个小姑娘一直她的记忆当中蹦跶,从一个糯米一样的婴儿,到蹒跚学步的稚子,从扎着小小的辫子,到长发飘飘,从一个爱哭的小宝宝变成了一个爱哭的大宝贝儿。”
鼻尖酸涩,她低语了一声子青蓦然闭眼。
沈君煜回来的时候,玉树已然先一步回了晚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