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处还回头看她,顿时又笑靥如花,对他握拳以鼓励。
眼看着人家主仆走了,灶房的那些人通通回归了,玉树正拿着一块方糕要走,里面弄得乱七八糟,一早上拾掇得干干净净的地儿,竟然……
刘婶想起每日给她换着法地做菜,折腾来折腾去还没闹好,三公子甚至在外面请了新的厨娘来,都是因为她!
这丫头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吃!
一手举起了扫把,就咬住了牙口。
玉树嘿嘿地笑,扔下方糕一溜烟跑了。
再回到苑内,心情无比的舒畅。唇边自然而然地就哼出了没有印象的小曲来,快走两步,路过大屋,冷不丁对上男人冷峻的眉眼,差点崴了脚。
玉树就站在窗下,立即站直了身体,一步一步挪着步子。
她甚至是边走还边给他福了福身:“公子回来了啊!”
直到她差一点点就离了他的视线,他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干什么去?还不过来。”
她扁着嘴,又将脚步一步步挪回来,也不进屋,就站在窗外看着他:“三公子息怒呀,昨天晚上玉树糊涂了……”
沈君煜英眉微挑,只是淡淡地瞥着她:“编,继续编。”
当然,他已经习惯了她满口谎话,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们的玉树姑娘不会继续说谎:“真的,肚子饿了就以为是吃的……”
他转过脸去,露出俊美侧颜来:“不说实话,休想近我的身。”
她以前伺候他的时候,的确是经常借机揩油,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昨天晚上也就是一时被美色-诱-惑,没把持住就咬了一口。
不近他身,是没问题。
但他可是她的大金主,不紧紧抱住他大腿,哪有好日子过啊!
沈君煜倒是优哉游哉地站起了身,玉树不经思索慌忙喊道:“公子留步啊!”
他回头,目光透过窗口落在她的脸上:“怎么?”
她硬着头皮抱拳苦哈哈说道:“玉树错了,玉树真的错了,昨天晚上公子那样就在眼前,实在把持不住,禁不住啊!”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哪样?”
玉树振臂高呼:“公子面如冠玉、仪表堂堂,风流倜傥,英姿翩翩,才貌双绝那叫一个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沈君煜背了过去:“行了。”
她连连摇头:“不行,我话还没说完,公子当真是英俊潇洒似潘安、风流倜傥塞宋玉、才高八斗过子建 ……”
话未说完,他已伸手提起了一纸袋:“进来罢。”
果然,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就必须得夸啊!
玉树长长地吁了口气,赶紧掉头走进大屋,沈君煜正将东西放了桌子上面。
她仔细一看,竟然是怪客酒楼的袋子,伸手一拧打开了来,顿时奇香四溢。
里面一整只*身完整,浓香扑鼻,她一下认出了来:“泥煨鸡!”
沈君煜曾有一次带她去酒楼喝过小酒,当时就有这道菜,也幸亏只有他们两个人,玉树两手扒鸡,还说只有这样吃才能品出美味来,自此再不给她吃鸡。
玉树喜笑颜开,一手摸了上去:“公子这是送我的吗?”
他却是按住了:“潘安?宋玉?子键?这些都是什么人?”
她愣了一下,却是苦恼道:“我也不知道啊!”
他定定地看着她:“你想起什么没有?”
她坚定地摇头:“没有。”
沈君煜垂眸:“去吃罢。”
她笑,一手提了起来:“谢三公子!”
大家闺秀,可是从来不许吃这样的东西,送给新竹小姐刚刚好。
他嗯了一声,低头看了眼双腿,站了好一会儿,才觉得酸痛,赶紧坐了下来。
玉树正是犹豫,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带着这只鸡离开而不吃掉它,外面略沉的脚步声已然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