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皱眉,有些不耐的看着他。他却只是把手微微抬起,放到她视线内的距离,其实挺恶心的,不只是牙印的地方在流血,上面还沾着口水。
他们僵持了几秒后,她选择妥协,毕竟她是罪魁祸首。她用纸巾为他擦着手,又想着要不要给他擦点药什么的,又转瞬一想,她又没有携带病毒,就这么咬一口不会咬死人,于是作罢。
她已经擦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也没有当一回事。
“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还会这一招?”他轻笑出声。他还以为她真的就变得温柔善良美好了,原来小性子还在的,那个时候谁要是欺负了她,她会立即欺负回去,她觉得人善才会被欺负。
她瞪他一眼,也不说话。
江清弈完全不介意她的态度,陪着她一直走着,“以前无论我做什么事,有时候那帮兔崽子都走了,你还留在原地等着我。和现在挺像,我和他们联系得很少,有几个都失去联络了,最后还是你留在我身边。”
她张嘴想反驳,话到了嘴边,还是忍下了,说不清是为什么。就像在看到他在缅怀过去时,她就不太想去搞破坏一般。
江清弈路过某个地方时,突然又开口,“我还是为你做了些事的吧?看,这棵桃树就是证据。你说你想吃桃子,我去树上给你摘桃子,结果摔下来了,害我骨折了,躺在床上好长时间。”
“可你不是很庆幸不用去上学吗?”
“那是为了让你不那么内疚而已,我像会逃学的人吗?”
说得跟真的似的,“不像,你就是。”
江清弈哼笑一声,“还有那次我们去挖竹笋,你看到了蛇,被吓得哇哇大哭。他们问你怎么了,你也不说,只知道哭。所有人都以为我欺负了你,害得我被我爸爸揍了一顿。”
这个……苏依琳想了想,好像是她理亏,“我当时被吓到了。”
“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反驳。
她想了想,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觉得害怕,只顾着害怕了,哪里知道别人问了她什么。
他又说起了某些事,这么积累下来,就变成了,他对她也很不错。真奇怪,他不这么提醒她,她还真觉得他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或许,能让自己感到委屈的事会记得特别清楚?
他们围绕着几栋房子走了一圈,然后江清弈把她送回了家,而他开着车离开。
苏依琳看着他开着车离去,想到了沈代凝说过的话。如果曾经梦想过的一切有机会实现,为什么不去实现呢!
她好像真的去幻想过她和江清弈的生活,她想他们的未来要是如此,他开车上班,然后她就默默的看着她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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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苏依琳回想起了当年她和沈代凝坐在教学楼的楼顶,正说着彼此的心事。其实说是彼此的心事,也只是苏依琳的心事而已,因为沈代凝多半都是听众。
天台的风总是比别的地方大一些,沈代凝的头发被吹得有些凌乱。苏依琳看着沈代凝的样子,觉得真正的美人就该如此,头发这么凌乱,也有种说不出的妩媚感,有种忍不住一直看她的感觉。而沈代凝也是唯一一个敢在老师反复强调不准披头发后,继续披着头发的人。
“我感觉他都不怎么理我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到了一个学校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会很多呢!”苏依琳不无遗憾,她就是为了江清弈才念的这个学校好不好。
“想点高兴的事吧!”沈代凝提议。
她点点头,“哎,你说以后我和江清弈在一起了,会是什么样子?”
沈代凝笑笑,没有说话。
“我以后啊,要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其实是龙凤胎就好,一次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苏依琳想着未来的事,“你说孩子得叫什么名字?你帮我取吧!”
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