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随意出门?”
千金也不知为什么,一对上沈琛之就失了方寸,“我……我……”千金答不上来,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般心虚。
“算了,你去哪里与我无关。”沈琛之扭头又进去厢房,千金纳闷不已,这算是生哪门子气!随即也迈进门,开始收拾一些简单的衣物东西。
“我准备去河南一趟,千金多谢这几日少将军搭救之恩。千金……”
“我和你一起去”沈琛之突然出声,看千金一副愕然的表情,遂又说道:“眼下禾卿不在,我……我自当好好照顾你。”
千金正在收拾行李的手一顿,孙思邈!自己这几日忙着担忧徽王府倒是忘记问孙思邈的下落。
“你可知孙公子现在何处?”
沈琛之摇摇头:“我派出去打探孙思邈消息的探子都没有任何消息。”许是看千金脸色煞白,沈琛之又道,“放心,禾卿平日里从不与人结怨,不会如何,何况没有消息未必不是好消息。”
千金点头:“此去河南只怕波折不断,少将军你不如就呆在汴京?”
“不必多说,我意已决。”一个女子上路,本就多有不便,更何况去那些灾民遍地的河南。
千金只好同意,她不会武功,身边跟着一个会武功的也不错。救命如救火,两人连着赶了好几日的路方才到达安阳,却在进城的关卡那里被拦下。
两个官兵拦住他们的马车,嚷嚷道:“安阳县主有令,闲杂人等不得随意出入安阳县。”
沈琛之一手拿着一个印章示意给守门的官兵:“我乃金家的少东家,这次受家父所托特意来看看安阳县的情况好决定捐赠银子的数目。”
金家是大秦数一数二的富商之家,千金心里不解却也不在面上表达,想不到这沈府真是深藏不露。那官兵一听沈琛之是来送银子的,而且金家向来善心一直为受灾的各地百姓赈灾,那官兵是一点也不怀疑,当即将沈琛之十分客气的请进城去,另一个官兵赶忙去禀告县令。
县令闻声将自个浑身穿戴整齐老远就来迎接沈琛之,天下贪官一个样,那安阳县令也是肥头大耳,笑眯眯的样子就像皱在一起的菊花:“金公子远道而来辛苦辛苦,快,快快进鄙人府中歇息歇息再去看看灾民如何?”
那县令一眼扫到沈琛之身后的千金,双眼瞪的如铜铃般大小,乖乖,这么美丽的女子真是世间少有,身上那独有的气质怕是扬州那些瘦马比都无法比的。有钱就是好!
沈琛之看那县令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千金不知怎的觉得十分不爽,不着痕迹的移步挡在千金笑着作揖:“在下就不劳烦叨扰大人,还是看看那些灾民现况如何在下也好早日给家父写信回去。”
县令听了欢喜的不行,忙说道:“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又忙叫底下人打点好前去灾区。
一路上又比沈琛之说笑:“早曾听说金公子身边跟着一名如花美眷,本以为是谣传,想不到今日一见果真惊为天人。“
沈琛之答道:“这是家父一早为在下订的未过门妻子,家父让我两一起出门也是便于增进感情。”
县令心道,这商贾之家果真不注重规矩,什么男大女防竟然都不讲究,这么随意就将未来妻子带在身边。不久一群人就到了安阳县郊外。
安阳县城里还算好,出了城外郊区,遍地哀鸿遍野,个个饿的身上仿佛就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着骨头,空剩一副架子。千金看的很是不忍,汴京城里那些当官的个个大鱼大肉,这里老百姓就是想喝点粥都十分困难!
沈琛之出口问道:“不是说圣上拨了款项,怎么这些灾民还在这挖观音土,抠树皮吃?”
县令努力装出一副悲伤的眼泪,挤出一点泪水:“可怜的老百姓唉,那些钱银都被徽王爷克扣下了,哪里还能到我们手里,可怜。”
那些灾民眼见得县令过来,立刻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