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下次有这样的好东西,记得叫我呀!”
还没进门,沈千鹤就听到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紧接着,就见一位珠光宝气的妇人从她家里出来,她母亲跟在后面阿谀奉承着。
“妈。”
沈母见到女儿并没有多激动,反而朝女儿说了句有事待会儿说,便热情地送那位穿着暴发户似的妇人出去。
沈母热情对待的那位夫人,对沈母的态度却不敢恭维,面上虽是笑呵呵的,眼里的讽意明显。
沈千鹤一眼就看出那位妇人对母亲的鄙夷之意,想为母亲出气,被沈母先一步阻止,沈母对女儿摇摇头,并把人推进了屋里。
看着客厅桌面上各种的首饰盒子,以及零零散散的几件手链戒指,很快她就发现桌面上仅有的几样首饰价格都在几十万左右。
脑海里闪过刚才那位妇人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怪不得觉得眼熟,不就是她母亲的东西吗?
沈母刚进来,沈千鹤质问出声:“妈,你是在买首饰吗?”
见母亲没吭声,但眼神里的躲躲闪闪终是没有逃过沈千鹤的眼睛。
沈千鹤又问:“刚才那个买你首饰的人,你是从哪里认识的?”
她对刚才的人没有任何的印象,可见她不是圈子里的豪门太太。
那妇人是沈母通过别的太太认识的,是新挤进来的有钱太太,家里做饮食生意的,听说到她在变卖首饰,才过来捡些便宜。
换作以前她是不屑于和这种暴发户的太太打交道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只要能买她首饰的,她陪着笑脸又有何妨。
“你就别问这些了。”沈母收拾桌面的首饰,说:“你今天上午来电话不是说不在A市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回轮到沈千鹤无话可说了,她支支吾吾的,并没有说出实际性答案的话。
沈母这才发觉事情不对劲,放下收拾到一半的东西,拉过女儿来到沙发上坐下,神情紧张,问:“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没有。”
沈母不信,骂着沈千鹤不懂事,“你是不是又得罪什么人了?”沈母叹气,一脸的悲痛,“千鹤啊,你该懂事了,我不求你为你爸分担,但你不能再到处闯祸了,我们沈氏...”
话还没说完,沈母就抹起了眼泪,沈千鹤一下子就乱了。
“沈氏怎么了?”
沈千鹤生怕破产两个字从母亲口中说出来,即使有这个准备,真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不敢去相信。
“沈氏已经快撑不住了,很多项目都黄了,资金周转不开,你爸已经开始变卖房产来维持公司运转了。”
“所以,你买首饰是为了填公司的窟窿?”
就算她把首饰卖完,也不够让沈氏起死回生啊,沈千鹤心想。
沈母已经给了她答案:“今天卖的东西,够公司撑几天的。”
她摸着桌面上空了的首饰盒,大大小小的盒子,占据了整个桌面。
沈千鹤留意到母亲眼里的不舍,母亲缓缓地摸着盒子,拿起空首饰盒说起当时购买的情况。
几十个首饰盒子,沈母竟能一一说出里面的购买故事,沈千鹤听得动容。
这不单单是普通的首饰,更是母亲与父亲珍贵的回忆,这一刻沈千鹤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良久,她听到母亲说:“当初沈氏多辉煌啊,A市多少人都去奉承你爸爸啊,后来就被顾氏抢占了风头...”说到这里,沈母低低的“唉”了一声。
而后,她又看向沈千鹤,拍拍女儿的手,目含泪水,说:“沈氏是你爸爸一辈子的心血,我们不能让它就这样没了,知道吗?”
沈千鹤眼睛都湿润了,她抱着沈母的手臂,靠在上面,哽咽地说:“好,我不会让它有事的。”
吃过晚饭后,沈母就把沈千鹤赶去了苏澜家。
沈母的原话是:“你爸回来看到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