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尧也不再装,见四下无人,遂恢复了女子的声音,宛若天赖,“自那下雪之日被冷言诺一箭伤了肩胛骨之后,性情极度冷漠,让我几经错觉,面前的是玉无忧,而不是晟睿,可是他又不可能是玉无忧。”花千尧有些自嘲的笑笑,一笑之间竟女子独有的轻柔妩媚,在这浓雾月色中,满院牡丹更衬其国色天香。
“他很辛苦,层层布谋,终报母亲与寒霜之仇,想来,他于冷言诺还是有心的,只是奈何,她是烈国公主,还是烈火圣女,还当先出手…。”姚静之说话间看了眼花千尧,见其眸时只映满庭牡丹艳色,又道,“不过,终归,冷言诺在他征得天下之时出了出一臂力。”
花千尧轻色唇角,面上流光溢彩,“那不过是她应该做的,晟睿与我们自小就相识,他那样的人,又岂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折腰,你可还记得那次他单闯箭门,仅凭七岁之年龄,便折杀了那箭门门主,然后收归箭门,八岁之时,于边境外对着南国皇上面不改色,还处变不惊的烧了人家五个粮仓,更使计让南国内讧,以如今的南皇上分身乏术,而……。”
“我累了。”姚静之突然打断花千尧的话,转身向殿内走去。
“你其实明明可以不做这般的选……。”大殿门开又合上,花千尧看着姚静之的背影,呐呐的落下最后一个字,“择。”
“娘娘,既然你说花公子是女子最是爱皇上,为何她对人你……”身旁丫鬟走上前来小心问道。
姚静之如雪般透净的面上牵起一抹微笑,“因为我本就是风中之菊,在苟延残喘罢了,即使,如今到得这个位置……。”
……。
冷言诺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看了眼身旁熟睡的宫月,良久,终于起身,抱着一床被子走向一旁靠窗的软榻。
“你这小东西,可真是会折腾人。”冷言诺忍着心中反胃的不舒服,边走边小声咕哝着,面上是柔柔的化不开的暖意。
“若是让人知道圣女在我圣宫圣殿无床可睡,那已不是损了我圣宫的名声。”一段声音而落,冷言诺转身,同时,手中一空,原来自己手中的被子已经被人给抢了去。
冷言诺看着圣使,下意识后退,这圣使武功之高,应该没听见她方才的低喃,可是这圣使真是讨人厌得紧,不是听宫月与寒霜说拒人于千里之外吗,常年不在圣宫吗,为什么她总感觉这厮就像是跟屁虫似的。
“圣命难道属虫的。”冷言诺也来了气,直接走过去夺过圣使手里的被子,径自向软榻上走去,“滚。”一个字,已经显出冷言诺的怒气。
圣使勾勾唇看着冷方诺,看着她朝软榻走去,眸子里多一丝笑意,“其实不用如此,你可以睡隔壁。”
“隔壁?”冷言诺看着圣使皱眉,这个圣命行事莫名其妙看不出目的,而此她方才一时间的心里之言,也未顾及的低喃出声,不知她有没有听到,是方才进来还是一早就到了,思及此,冷言诺的眸光也有些浅暗。
“圣使,诚如你所说,保护我是你的责任,那现在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如今夜深人,男女受受不亲,所以,请你,离我三尺之外,隔壁我没兴趣,也请你不要留在我身边,我,很不喜欢。”冷言诺语气里的厌恶那般明显的落在圣使的眼里。
“难怪慕容晟睿不要你,脾气古怪,不识好人心,确实难以招架。”圣使突然勾勾唇笑得一脸轻讽。
冷言诺心蓦的一痛,眼中一抹异色流过,却不过一瞬,平下心,将被子往软榻上一扔,道,“让谁招架谁来招架是我的意愿,何劳圣使多言,难道不能人道的人心理也已扭曲。”冷言诺这句话落,掌中一道掌风向直袭向圣使,圣使身姿微偏,那道掌风堪堪自圣使那紫玉鎏金面具上划过,于空中化为无形如风般消失。
冷言诺另一掌紧接而至,圣使身形却一闪,轻身一飘,雪白衣袍在空中散开一丝优美的弧度,转眼消失在殿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