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郁北你要带我去哪儿?”寒霜心中气闷,刚落地便甩开南郁北,“你不是有洁癖吗,不能近生人吗,与我这般近做什么,还不滚回你的南国却做你的齐王。”寒霜一边大声道,一边头也不回的往返走,直到天际处一片爆炸声响,似震碎了天幕,火光迸现,方才停住脚步。
璃王竟然直接毁了南国一片树林?方圆上千里的一片树林,寒霜吞了吞口水睁大一双眼眸,这得是心中有多大的怒气啊。
也对啊,在王爷身边竟然就将小姐搞丢了,换谁也气,可是小姐做了这么多,眼下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拔,璃王与南皇已经算是正式撕破了脸皮,但凡南皇能从边境之乱中抽出身来,都不会放过璃王,而璃王虽然在天慕权力遮天,可是毕竟是王,而南木宸是君,所以小姐一步一步为王爷筑了那条宽厚大道。
但望王爷不要辜负小姐。
“看吧,都烧了,还回去做什么,走吧,去找冷言诺。”南郁北上前一步,很是自然的拉起寒霜的手,似乎对于属于南国的一大片树林被毁没有半丝心疼。
“放开。”寒霜真怀疑这南郁北是不是南国血脉搏,她现在可算是他的仇人。
“不放。”南郁北轻扬下巴,心情好得很。
“我让你放开。”
“我就是不放。”
“南郁北你要不要脸。”
“你去问你家王爷追你家小姐的时候要脸不?”
“你……”
雾气渐散,天际被一丝银白的光打破,晨曦的静谧醇香轻轻翻开暗黑的薄天,化这一夜血腥霜华,露出一丝温软。
……。
远在群山之顶上,如深雪雕彻的大厅时,宽阔得只能一眼看见正中间所站两人。
一着银色长袍分不清年龄的男子负手而立,长眉之下,一双细眼里眸光深凉的望着面前之人,“如此计算,你不觉得心有愧疚?”
那人已近中年,身着一袭明黄色锦袍,可是体态健朗,面貌清矍,若不是眼角一丝细纹,当可认为不过是一名风华正茂的年轻公子。
“呵呵……”那人一笑,“不过去了一趟天慕,就跑来置问朕,圣宫尊者难道不是在倚老卖老?”
银袍男子一双温沉的眸子里一丝轻流缓过,原本一双看似阳春三月,又甚过冰雪堆积没有人间烟火气的双眸里一丝叫做怒的东西慢慢凝聚又慢慢渐化,良久方才道,“不要把谁都当成你的棋子,若是一个不小心被棋子反噬,可是得不偿失,到时圣宫齐反,本尊者可也是阻止不得。”
“呵,不劳挂心。”那人浅笑,一双眸子里装着满满乾坤尽握的自信。
“送客。”银袍男子衣袖一拂,身姿一飘,转眼消失在原处。
那人看着身旁走来真准备送客的小童,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朕,可不劳相送。”
小孩在那人的目光下微微打了一个颤低下了头,待再度抬起头时,面前已无踪影。
……。
冷言诺在被人掳走之后,便晕了过去,再度睁开眼睛时,怎么都没有想到,面前出现的是楚浴染那张脸。
纵然她当时被点了穴不能动弹,她的感觉也不可能错,绝不可能是楚浴染,虽然当时南宫玉儿一剑刺来之时,身后的气息同样逼来但是并无任何杀气甚至带着一丝极浓的血腥气,所以几首不用思忖的她猜出是他,可是却绝不认为楚浴染能够于身陷囹圄之时还能抓走她,他此刻最应该的是回云谷郡,而她觉不认为此处是云谷郡,因为四周的温度很是宜然,若是天慕早该下雪,若是云谷郡早该刮起凛冽的寒风,更何论那带走他之人武功可是相当之高,可不像是个受摆弄的人。
而且此时看着楚浴染胸口处红色已经干涸的血迹一大块,原本深重华丽的重紫衣袍看上去有些颓败,面色更微微带着一丝惨白,唇色许也因失血过多,而颜色过淡。
伤口已经一夜,却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