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她们又是何时待于之上的,况且今日是何等重要,在太子登上登龙台之前,此处,必定是进行了严密检查,可是她们竟然上了高台。
冷言诺心内思寻,那晚她与慕容晟睿进得南国皇宫,亲眼看到宗芜躲进地道南木宸的面色冷冽与无动于衷,想必于他内心,早将宗芜皇后放弃,只是,却没想到,这宗芜皇后竟然这般有本事,能出现在此。
南宫王爷看向一旁正带着御林军重重围护的霍云都,二人目光对视,皆看向高台之上的南木宸,只见南木宸双后负后,不惊不怒,似天地间就那坚韧广薄。
所有文武百官,命妇躬亲此时都已经在霍云出现是镇定下来,那是南国的不败神话,更在高台之上见南木宸安然无恙之时纷纷安静下来,皆看向高台之上。
冷言诺看向高台,目光落在宗子舒与宗芜舒上,依如那日地道所见,宗芜皇早已退了曾经的皇后风彩,甚至于几夕之间,老却许多,若不是天姿容颜国色,想必此时也就是一介平凡女子,其身旁的宗子舒,变化似乎极大又似乎没有。
冷言诺突然响起那日地道里宗子舒对于南木宸所作之事,想到后来…。终是闭了闭眼眸,无一丝同情。
当然,冷言诺知道,这爆炸之声定然不是宗子舒与宗芜皇后所为,毕竟她亲眼看到那女子,看来这宗芜皇后身后还有依撑啊…。
“皇上,我的好儿子,好皇上,这些日你的手段可真是一点不含糊。”高台之上宗芜声音尖利。
南木宸微微抬了抬脚步,将方才因为爆炸而弄乱的香烛一一摆好,神情认真,动作专注,似乎不觉宗芜皇与宗子舒的存在一般。
“宸儿,你还是登上了大位,”宗芜皇后突然冷笑,“不过,也不知能不能坐得长。”
“母后既然来了,何不在此顺道给父皇上一柱香。”南木宸突然淡淡开口,一开口,宗芜皇后面色一僵,一僵之后冷声道,“宸儿,你不要以为今日你就胜算在握,我竟然能于此出现,必定留有后路,所以……”
“母后难道还想覆这南国江山,既然气数已尽又何必苟延残喘。”南木宸对着宗芜皇后开口,神情语气似乎终于刻下一丝深痕,没有一丝客气。
“我知道你顾及齐王府,所以没有舍得杀了玉书,只要今日我……”
“你觉得南郁北在关键之时会不会大义灭亲。”南木宸突然开口盯着宗芜皇后细问,见宗芜皇后眼光思疑,又道,“世上早无玉书之人,是母后多想了。”。
宗芜皇后早已退去神彩端容的面目上添上一抹阴狠,目光似看仇人般的看着南木宸。
南木宸同样看着宗芜,看着他的亲生母后,他们的确是母子,他的眉眼都极像她,可是,这世间谁的母亲有她般心狠,三岁时可让他发凉冤枉妃嫔,五岁时可以为得父皇重视,给自己喂致顶毒药,八岁时可以趁人不备,将他踢下冬天最冷的清湖,再然后,在他平番王之乱时,给他后背点火,唆使兄弟争相与他作对……林林种种,他愿意忍,可他唯一不忍的,是她毒死了父皇,一点点,慢慢的,用最残忍的手段。
南木宸心间微微疼痛,为什么,你既然爱的是别人,又何必要争宠,若是不喜欢我这个儿子,这个太子之位让给玉书又何妨,可是你步步计划,阴狠之心如此不加掩饰的让他知道,他这个做儿子的又该是何等心情。
宗子舒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南木宸,他不愿意与自己说话,一句都不愿,他的眼底慢慢都是厌恶,那日在淑仪殿他处置她时,她还在他眼底看到一丝纠结的复杂,而如今,只有冰冷的厌恶。
“先皇之后宗芜预以谋返,妄颠覆南国江山,心思之毒,无语覆加,朕身为一国之君,受这南国万民景仰,定然决不姑息,宗子舒自甘堕落,与其谋逆之伍,又上这登龙台,算计于朕,今日,杀无赦。”最后三个字落字沉而音扩,所有人听得清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