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佛偈后,与冷丞相以及冷言诺微微半礼后三人直接往屋内奔去。
屋内,角落旁,帘幕垂处,一小沙弥嘴角流血,睁着双眼睛,死不瞑目。
冷丞相看着地上的尸体,再从窗户隙看去窗外如风中柳絮飘飘如萍一幅浑然不知的柳氏,敛眉微思片刻,“…。”
“来人,去报官。”冷言诺不待众人反应先声夺人,把冷丞相正欲出口的话生生的给压了下去,想小事化了,门都没有。
冷丞相看着冷言若,面上若有深意,“璃王妃没曾想胆子倒如此大。”一语双关。
冷言诺微微敛眉,一幅哀伤之态,“言诺是爹所出,自然有爹之遗风,这死了人,大娘又发生这种事情,言诺身为璃王妃,自然该关心关心的,你说是吧,爹。”一个爹字落得尾音重而缓。
冷丞相都似在那重音里闻到一种如芒在背之感。
……。
寒山寺主持方仗让人将一些香客带下去休息,而一些好事的香客依旧在院外驻足远观。
不论是主持抑或是冷丞相当此关头都不能过分赶人,以免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非议。
不过一柱香时间,京兆尹便带了人过来。
京兆尹一见冷丞相与冷言诺神情间似乎也一愣,显然去报案的人未具体说明此中牵涉何人。
“回大人,一刀毙命,无多余外伤。”仵作对京兆尹禀明情况,“死了不过一二个时辰。”
“不可能。”正从屋外走进来的柳氏驳斥道,她已经将事情理绪清楚,眼下正在杨嬷的搀扶下跌跌趄趄的走了过来。
冷丞相眸光在柳氏不自然的腿上停留一眼,目光沉而冰如寒霜。
接触到那抹眸光,柳氏身子微一怔,之所以行走间腿不自然,是因为什么,她当然知道…。心思暗晦在这一瞬间。
仵作抬头看了眼柳氏,而后垂下头,“属下世代仵作之职,这不可能一说,不知夫人是何意?”言辞间不卑不吭。
柳氏怔了怔,哑口无言,说什么,说这小沙弥明明是昨夜死的,不可能只死了一两个时辰,那何以她会知道,况且他与男子在屋内…。又怎么会死了一两个时辰而没有发现?
怎么说怎么错。
冷言诺却抬头看天,这寒山寺后山的温度很适宜放尸体啊,清五清六真可怜,大晚上的,搬着个尸体来回跑。
柳氏身子身一抖,又很快掩盖下去,然后眉头一皱,心中似下了什么大决心般,偏过头,一幅炫然浴泣之态,“老爷,此事,我真的是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的情义…。”
闻言,冷丞相睨了眼柳氏,眉峰微动,遂偏回头神色正然对京兆尹道,“此事还请京兆尹详查,至于我夫人……”
冷言诺从头至尾注意着冷丞相的表情,似乎就刚才柳氏一句话,特别是落在“情义”二字后,冷丞相眼底那一幅淡漠已作出抉择撇清的面色就转了一个大弯。
京兆尹看了眼屋内,如此铁板钉钉,如果说男子死了一夜之久,倒还有疑点可查,谁会一整夜…。风流,还把尸体放在屋里的,可是,再抬起头,看到冷丞相明显要袒护自家夫人的神情,这……很难办啊…。
京兆尹在朝中本就是冷丞相一派,自然不愿意此事化大,能尽量化小就化小,偏过头状似不经意的看了眼冷言诺,幸好此地就只有璃王妃一介身份高的。
于是,京兆尹本来一幅官僚主义的脸上背对着不被人看到的角落冲冷丞相讪讪一笑。
冷丞相自然解意,看了眼一旁一直闭目念往生经的方仗主持,又睨了眼柳氏,而后一幅内疚慨叹道,“此事,定然请京兆尹大人细查,本官上承法纪,下领百官,定然不会徇私忘法……”
“啊,有鬼,有鬼…。”柳氏猛的在地上跳起来,神情间微显异常。
“老爷,一定是有鬼啊,啊,我看到鬼啦,啊,你是谁啊,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