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天,就还有四天。畦 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时,不禁有一种正在倒数计时的感觉。
尽管每天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人,早已过起了夫妇的日常。然而,想到婚礼这件事,中森明菜还是欢欣雀跃,又紧张又期待。
与能够相约共度一生的人相遇,与这个人结下夫妇的契约。这些,和举办婚礼,都不是一回事。对这个中森明菜来说,直到和岩桥慎一手挽着手举行完婚礼仪式,一切才圆满完成。
或者,应该说,那些和岩桥慎一之间还没有一起经历过的事,都令她充满期待。
何况是最重要的婚礼。
她满心里装着这件事,看看淡定的岩桥慎一,就忍不住撅起嘴唇。
…怎么他就一副若无其事,一点也不期待的样子呢?畦 这样的想法,似乎带着点故意找茬的意思。中森明菜自己,也不是不知道。然而,她在心里清楚,自己并不是要找岩桥慎一的麻烦,所以才这样暗戳戳的念他。
“怎么了吗?”岩桥慎一问。
他忽然开口,中森明菜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睁大眼睛。回过神来,看到岩桥慎一带着笑的脸。
心里正偷偷念他的时候,被他吓了一跳。
他笑话中森明菜,“明菜桑的表情真是丰富多变。”
不管岩桥慎一说什么话,只要他一本正经叫“明菜桑”,听着就跟调侃挖苦没什么两样。女人和男人之间,许多时候,在想的是完全不同的事。
一日的晨光之中,一个人心里暗暗闹没有理由的别扭,另一个人非但一无所知,还故意挖苦人逗她。中森明菜瞄了他一眼,万语千言,都变成了一句话,“都是因为你。”畦 她一语双关,然而,另一层含义,却只有她自己知道。
岩桥慎一笑了,问她,“想什么事想的那么入神?”
中森明菜眨眨眼睛,不打算告诉他。岩桥慎一自己猜,诈她的话,“不过,看刚才那副表情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中森明菜露出十分在意的表情。她语气飞快的反驳,“怎么可能不是好事…”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被摆了一道。
她“嘁”了一声,看着岩桥慎一,认真评价道:“慎一你这个人太贼了。”
这郑重其事的样子,好像直到现在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似的。岩桥慎一有意要调侃她的语气,回道:“要是现在才发现这件事,可就为时已晚。”
中森明菜唰唰点头,装模作样叹气,“所以,也只好照单全收了。”畦 对着这样的一个太太,岩桥慎一好笑又无奈,拿她没办法。
这个桃浦斯达,在扮丑这件事上,倒是毫无包袱。
吃完早饭,岩桥慎一出门去上班。中森明菜送他到玄关,把包递到他手里,端详他的衣装,伸过手去,替他拨弄了一下领带结——其实领带结未必是歪的,但这么做完,她才满意了,点点头,“路上小心。”
这副模样,像是在欣赏自己的大作一般。
岩桥慎一随口和她确认,“今天,要和千惠子桑去试和服。”
中森明菜点头,先想象起来,“要是试的高兴,也许我也再订做一套和服。”
岩桥慎一笑了,“我是觉得多几套没什么不好。”畦 中森明菜皱起眉,吓唬他,“到时,给你也再订一套。”
托中森明菜的福,外国人岩桥慎一,不仅将要有生以来第一次穿上和服,还有可能因为太太一个高兴,就收获满满一衣柜的和服…
“我的那份最好还是不要。”他迅速表示拒绝,一本正经,把小气抠门贯彻到底,“和服可贵了。”
中森明菜乐得眼睛眯起来,送这个精打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