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说这个,也太奇怪了吧?”
“而且,干嘛突然说这个?”中森明菜盯着他看。这个中森明菜,在意什么的时候,眼睛就黏在他身上似的,一直盯着他看。
岩桥慎一笑眯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又开始卖关子了。”中森明菜直觉似的,体会到某种落了个空的感觉,好像有一块拼图从她手边熘走了。
但小小的一句抱怨,因为内心这种彷佛落空的感觉,让她说得听起来彷佛在撒娇。她大人有大量,“看在你说了这么漂亮的话的份上……”
“是真的,不是说来哄你的漂亮话。”岩桥慎一纠正她。
中森明菜笑得更厉害了,抬起手,挡在自己和岩桥慎一之间,“我知道了。”
年下君总是一本正经,说句好听的话都会不好意思的时候,让人心里焦急。现在,什么好听的话,也能脱口而出。
中森明菜和他说笑打闹,心里荡漾着喜悦。不过,在想到了年下君现在与过去的反差时,那块方才从她手边熘走的拼图,忽然又一次现出了它的轮廓。
刚才,岩桥慎一那句突然的话,并非是一时兴起,当然,也肯定不是漂亮话。
但在这时,岩桥慎一已经说起了别的。
他跟中森明菜提起来,“光子桑对业内扬言,谁能拆散理惠酱和贵花田选手的交往,她必有重谢。”
中森明菜人还沉浸在幸福的回味里,一下子听到这么一句冷酷的话,不禁愣住。
这时,她也跟着想到,宫泽理惠的母亲,的确是个不好惹的人。
“真过分。”中森明菜说。
岩桥慎一点头,“的确是很过分。”
“但更过分的是,”中森明菜说,“光子桑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业界就真的会有人愿意这么做。”她看着岩桥慎一,问,“是吧?”
中森明菜看起来充满艺术家的天真,但绝不是对业界的黑暗与卑鄙之处没有意识。或者说,在业界待了这么多年,对业界的黑暗与卑鄙,心知肚明。
“这件事,是前几天跟事务所的渡边桑通电话的时候,听渡边桑提起的。”岩桥慎一没有正面回答,倒是提起了渡边万由美。
“渡边桑?”
中森明菜看着他,等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