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一天,凌云鹤和吴诗茵到乡下把何问兰接了过来,带她去试了早就准备好的礼服。
俩人领证的时候快得像场闹剧,但真要办婚礼,那种结婚的真实感才涌现出来,吴诗茵第一次有了那种要出嫁的伤感,抱着何问兰一通撒娇。
何问兰受不了她这副模样,打发她再去挑几件披肩过来试试。
吴诗茵撅着嘴被迫停止运行撒娇,跟着店员到楼下挑衣服去了。凌云鹤把另一个店员也打发走了,他知道,何问兰这是有话要和他说。
何问兰淡淡道:“云鹤,你这么聪明,骗得了阿茵的话肯定骗不了你。有些陈年旧事我不提,是因为不值得再提,你没必要非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你只需要知道一点,你俩走到今天不容易,以后和阿茵好好过。”
凌云鹤看着何问兰,眼中满是愧疚:“妈,可我觉得事情并不是您说的那么简单,当年凌家究竟做了什么,您告诉我好不好?我要是知道了还能想办法弥补,要是这么糊里糊涂的,那件事就像颗定时炸弹一样悬在我的心上,我深怕它哪天突然炸了!”
何问兰拿起手中的礼服图册就猛敲了一下凌云鹤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榆木脑袋怎么不开窍呢?凌家和吴家要真有血海深仇,我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你?而且就吴诗茵对你那花痴样儿,哪天就是炸弹真炸了也炸不到你,放一百个心吧!”
“妈!”
何问兰看着凌云鹤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是不想娶阿茵了就直说,没必要非要找这些不愉快!”
凌云鹤连忙道:“我哪能不愿意!妈,谢谢您,我一定和阿茵好好过,一定会永远对她好,您放心!”
感激的泪水止不住地从凌云鹤眼眶滴下。
吴诗茵挑了三件披肩回来,拿出一件递给何问兰,道:“妈,你试试喜欢哪一件,我是觉得这件简单大方最称您的气质。”
何问兰接过正要去试,就听见吴诗茵的哭腔:“老公,你怎么哭了?别怕别怕,我在这儿呢!”
说着就扑进凌云鹤怀里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慰,随即又抬头不满地看着何问兰,道:“妈,你是不是故意刁难他了?就算凌家人以前对我们不好,你也不能把气撒在云鹤身上,他都不知情的!而且你不是也说当年的事怪不了凌家吗,更何况现在爷爷和爸妈对我都不错!”
何问兰看着女儿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心中一阵酸涩,嘴上却更加强硬地回击:“我一个丈母娘还不能给女婿立立规矩了?”
凌云鹤见母女俩这剑拔弩张的架势,连忙在中间做和事佬:“老婆,妈没刁难我,我这是感动了。”又转头对着何问兰道:“妈,您消消气,茵茵着急的时候说话不过脑子,您别往心里去。”
何问兰冷哼一声,转身去了试衣间。
吴诗茵捧着凌云鹤的脸,轻轻啄了一下,心疼道:“老公,我不想你受委屈,除了我能给你委屈受,其他人都不行。”
凌云鹤看着眼前的人,忽然相信了何问兰的话,他相信只要他和吴诗茵认定了彼此,就算真有定时炸弹也不会阻碍他们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