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诗茵点点头,道:“我妈妈说得对,那件事本来就不是凌家的责任,毕竟我们没有理由要求别人一定要对自己好。”
凌睿渊没想到,何问兰竟然对凌家没有一点儿埋怨,顿时万般羞愧。他和吴诗茵的爷爷吴文山年轻时是旧识,虽然后来鲜少来往,但因为自己的狭隘间接害了吴景明一条命,自己百年之后还有什么脸去见他们父子?
想了想,凌睿渊缓缓开口:“也好,我们也该去道个歉,这事儿终究是我们凌家做得不对。”
吴诗茵有些手足无措,虽然刚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的确又恨又悔。恨的是凌家的见死不救,悔的是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说不定凌家真的能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帮爸爸一把。
但如今事早已成定局,悔恨还有用吗?
吴诗茵红着眼睛,摇摇头道:“爷爷,我想我爸爸如果在天有灵听见您这句话,也瞑目了。到乡下去舟车劳顿的,您最近身体也不太好,没必要一定要跑这一趟。”
听到吴诗茵这么说,凌浩君和秦雪也松了口气,如果真让他们到吴景明坟头上道歉认错,他们也丢不起这人。
不料,不待凌睿渊表态,凌云鹤便抢先说道:“茵茵,你愿意原谅凌家我真的很感激,不过你没有资格替父母说原谅。他们是这场悲剧的受害者,我们没有资格去替他们做任何决定。凌家欠他们的已经还不清,至少一句真心诚意的道歉是我们该说的。”
秦雪没想到吴诗茵都拒绝了,凌云鹤居然还这么坚持,这儿子果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想想当年吴景明和何问兰来求她的时候,她可是毫不留情地把他们羞辱了一番,现在要她低头认错,她的脸该往哪儿摆?
秦雪放下礼服,拉过吴诗茵的手紧紧握着:“茵茵,既然你和你妈妈都不再计较当年的事了,那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再提起了,你说对吧?一家人最重要就是……”
“就明天吧!”不待秦雪说完,凌睿渊便打断了她,“明天我们一同去乡下一趟。”
说罢,凌睿渊拄着拐杖回了书房,步履蹒跚。
凌浩君和秦雪看着父亲苍老的背影,也不敢再说出一个字来。
凌睿渊拿起书桌上的照片,一遍遍擦拭。
一滴泪悄无声息地滴在了相片中女人笑魇如花的脸上,凌睿渊不禁感慨:“阿莲呐,我大抵是真的老了,眼窝子越来越浅了。你那么善良,当年如果你还在世,肯定会让我帮景明一把的,对吧?是我做错了啊!”
夜晚,凌云鹤拥着吴诗茵,轻轻在她脸颊上印上一吻,一脸真诚地说道:“茵茵,你说的不对。”
吴诗茵愣了愣:“我刚刚没说话啊?”
“你今天说没有理由要求别人对自己好,这话不对,你有权力有理由要求我对你好。我就是你的后盾、你的铠甲,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我不希望在你心里和我分彼此,哪怕一点点都不可以。”
说罢,凌云鹤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一个翻身将吴诗茵压在了身下。
一番情事之后,吴诗茵难得的没有昏睡过去,她轻轻抚摸着凌云鹤的眉毛,呢喃道:“我的确没有理由要求别人对我好,只是,你不是别人,是我这里的主人。”说着,吴诗茵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闻言,凌云鹤轻轻勾起嘴角:“主人来了。”说着便把头往她手指的地方探去。
感受到他的吮吸,吴诗茵心里直呼流氓!
喂,她不是这个意思,她说的是心的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