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他们怎么还没离开?
吴诗茵本想扯个谎蒙混过关,但一看见凌云鹤阴沉的脸色,她就知道混不过去了。
吴诗茵拖着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步朝凌云鹤走去,蹲在凌云鹤面前,望着他悲凉的神情,心脏闷闷的疼。
吴诗茵抬手揉揉凌云鹤的头发,晶莹的泪珠滚下面颊,声音颤抖:“云鹤,对不起,如果你不想我知道,那我永远都不会再问了,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重要,我们回家,好吗?”
凌云鹤凝视着她,良久,伸出手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眼眶发红,哽咽着说:“就一天,再给我一天时间,我全都告诉你。”
说着迅速起身,拉着吴诗茵走向停车场。
井野看着老板如此反常的状态,忐忑不安,但显然老板遇上的问题不是他能帮得上忙的,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替老板把公司顾好,让他可以安心去处理私事。
一上车,凌云鹤就像变了一个人,刚刚的哀伤悲凉完全从他的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乐呵呵地谈天说地,这种感觉就像多年前两人刚刚确定关系在一起的时候。
吴诗茵也明白了凌云鹤那句“再给他一天时间”的意义,他想要的就是两个人可以不去顾虑这些烦恼,再像从前一样,甜蜜的相爱一天。
凌云鹤载着吴诗茵来到环海路,像以前一样租了一辆双人自行车,踩着单车,乘着风,去追赶天边的云朵。
凌云鹤的踏板越踩越重,果不其然,一回头就看见吴诗茵那双偷懒的脚搭在横杆上,悠哉悠哉地享受着凌云鹤的付出。
凌云鹤眯了眯眼,咬牙道:“吴诗茵,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快点儿和我一块儿蹬!”
吴诗茵摇摇头:“不要,我还不到110,一点儿都不重好不好!你快蹬别偷懒,驾!”说着抬手拍着凌云鹤的背催促他加速。
风景如画的环海路上,充斥着女人驾马的声音,和男人骂骂咧咧的话语。
这一天的时间,凌云鹤一点儿也没有浪费,从环海路出来,又马不停蹄地带着吴诗茵来到了游乐场。
看着手上过山车的票,吴诗茵不免有些担心:“你不是恐高吗?确定要玩这个?”
凌云鹤点点头,一副傲娇脸:“人都是会进步的,不用为我担心。”
吴诗茵摇摇头:“我不是担心你,是担心和我们同乘的游客,还有保洁阿姨。”
闻言,凌云鹤的脸瞬间臭了八个度,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浮上心头。
以前的吴诗茵超爱过山车、跳楼机、大摆锤这类刺激的项目,好面子的凌云鹤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害怕,硬生生被强拉着坐上了过山车。
但无论凌云鹤事先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当过山车在空中无情翻转的那一刻,所有的勇气、面子连同早餐的豆浆油条都被一起甩了出来。
“我靠,哪来的鸟在我头上拉屎!”只听后排的一个哥们儿声嘶力竭地呐喊。
吴诗茵凑热闹的想回头看看,一偏头就看见旁边的凌云鹤已经晕得快要失去意识,一向洁癖到令人发指的他,此刻脸上还挂着两行豆浆印子。
吴诗茵这才意识到,凌云鹤是恐高的,只是硬撑着来陪她玩。
伸手握住凌云鹤,才发现他已经手指冰凉,脸色苍白,吴诗茵又担心又自责。
好在过山车很快就停了下来,吴诗茵连忙叫来工作人员,把已经瘫软的凌云鹤给抬了下来。
工作人员赶紧拿来急救的氧气瓶,凌云鹤就这样躺在吴诗茵怀里吸了好一会儿氧,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
只见一个哥们儿从厕所里出来,头发尽湿,恨恨地说道:“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鸟往我头上拉屎,害得老子做了两小时的头发就这么洗了!靠!今晚老子要吃烤乳鸽,吃十只,带头吃!”
保洁阿姨一边擦着过山车的座椅,一边为乳鸽默哀,没想到这次意外的最大受害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