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凌云鹤听着这一切,犹如一道雷正正劈在了他的身上,五脏六腑都撕裂开来。
吴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吴诗茵也算是从小衣食无忧,被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五年前吴景明的死、吴家落败、何问兰带着吴诗茵躲藏到国外,这是吴诗茵一生中最大的磨难。
吴诗茵所遭受的一切果然都因他而起,这个不详的预感终究是成了真。
凌云鹤想要推门进去质问,为什么他们能这么狠心?但手放在门把上,又害怕地缩了回来。
他不敢面对,好不容易才和吴诗茵走到今天,如果当年的事揭露开来,他和吴诗茵还能放下一切恩怨,继续在一起吗?
他不能失去吴诗茵,他不能。这么想着,凌云鹤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凌宅。
回到家,吴诗茵连忙向凌云鹤招手,愁眉苦脸地说道:“老公,你快来看看,婚礼场地挑哪个比较好啊?我看得头都大了。”
凌云鹤上前一把紧紧抱住吴诗茵,低沉的声音里藏着一丝颤抖:“都可以,老婆,我们明天就办婚礼吧!”
吴诗茵抬起手上的婚礼资料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瞎说什么呢?你知道办一场婚礼需要筹备多少东西吗?而且还得宴请亲朋好友,明天哪来得及?”
凌云鹤侧头亲了吴诗茵一口,把她搂得更紧了:“这些都不重要,婚礼最重要的是你和我,我们明天就找个教堂结婚宣誓,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感受到凌云鹤的异常,吴诗茵伸手抱住他,轻拍着他的背,道:“老公,你很紧张吗?哈哈哈,不至于吧,虽然是要办婚礼没错,不过我们证也领了,一起生活也都大半年了,不用这么紧张吧?”
凌云鹤抱着吴诗茵,没有答话。良久,他才开口:“茵茵,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你能答应我吗?”
吴诗茵笑笑,道:“那不是必须的嘛!不过我可提醒你啊,外面的野花再鲜艳你都不许多看一眼,要是敢给我招蜂引蝶,我就拿着杀虫剂把那些蜜蜂蝴蝶连带你一起全部杀死!”
凌云鹤像只受伤的小猫枕在吴诗茵的肩头,声音低哑而坚定:“茵茵,我保证,一辈子只看你这一朵家花,只爱你这一个人。”
既然秘密已经被岁月尘封,那就永远尘封下去吧,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凌云鹤试图将那天听到的话从记忆中抹去,若无其事的继续和吴诗茵一起挑场地、试婚纱,准备迎接这场两人都期待已久的婚礼。
但徐景博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一大早就被沈之柔叫起来做不仅没有工钱还要倒贴钱的打工人。
两人之间地位的突变,缘于那天徐景博的上门找打。
大病初愈的沈之柔,从管家嘴里得知徐景博上门找她却被父亲一顿狠揍,最后还是扯谎两人只是去踢球才逃过一劫。
至此,沈之柔便又重新占得了上风,威胁徐景博不乖乖听话就要对父亲说出真相,徐景博想想那天的球杆乱揍,一阵胆寒。不仅乖乖交回了日记本,还彻底沦为了沈之柔的长工。
沈小姐在前面选购,他跟在身后买单提包。
徐景博认命地掏出卡,又刷了两万四千六,叹了口气,这样卑躬屈膝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命运始终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堂堂徐少不可能一辈子被一个丑女人拿捏,这么想着,徐景博心生一计,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柔柔,这附近新开了一家私房菜馆,我们去尝尝吧!”
亲昵的称呼惹得沈之柔一阵恶寒,嫌弃地说道:“少恶心了,徐景博,你发什么神经啊?”
“没发神经,柔柔,只是有好吃的就想和你分享。”说着,徐景博便牵起沈之柔的手,向前走去。
突然的十指紧扣,沈之柔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脸上不自觉地浮起两块红晕。
徐景博点了一大桌菜,夹起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