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沈季同火热的目光,徐景博颤颤巍巍地坐下。
静,无休止的静。
墙壁上的老式挂钟每摇动一次摆锤,都像是一把铅锤在徐景博的心脏上敲击了一下。
徐景博如坐针毡,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懊悔。别说是被她赖了一天跟班,就是赖了一个月也不能这么冒冒失失到人家家里来找人吧?
这要是被追问起,自己能说什么,为了那上不了台面的交易吗?
良久,沈季同率先开口打破沉静:“你来找之柔?”
徐景博愣愣地点点头,道:“听闻沈小姐生病了,晚辈特地来探望的。”
闻言,沈季同倒是吃了一惊:“之柔病了,我怎么不知道?”说着便叫来管家确认。
管家只说小姐昨晚疲惫不堪一瘸一拐地走着回来,交代了今天别叫她起床。
听了管家的话,徐景博心中划过一丝不详的预感,该不会那个丑女人昨天是从海边走回来的吧?
沈季同听着管家的描述,又想到昨天女儿是被这个小子带走的,作为父亲对女儿的保护欲瞬间激发出来,再望向徐景博时,眼神里飞过一把把锋利的刀子。
难道自己家辛辛苦苦种的白菜,就这么被猪给拱了?
感受到沈季同的变化,徐景博更是大气不敢出,莫不是丑女人昨晚回家告状了吧?
沈季同把徐景博留在客厅,自己跟着管家上楼去看沈之柔。
一开门,看见女儿蜷缩在床上,脸色不正常的红,手一探去,额头烫得吓人。
沈季同慌忙打电话叫了医生,管家赶紧把医药箱取来,撕开退热贴给沈之柔贴上。
徐景博坐在客厅,看着医生着急忙慌地赶来,管家楼上楼下地跑来跑去,又是端水又是煮汤的,心中直呼不妙。
看来丑女人是真的病了,看沈叔叔这架势,这笔账估计是记他头上了。
徐景博一拍脑门儿,最近怎么这么不顺啊!失去女神在前,被丑女人纠缠在后。好不容易找了个跟班换换心情,便宜还没占着呢,先惹了一身腥!
一个小时后,沈之柔的烧渐渐退了,沈季同送完医生出门,徐景博也连忙站起来打招呼。
沈季同长舒了一口闷气,摆摆手示意徐景博坐下聊:“之柔昨天是被你带出会场的?”
徐景博绷直了背,僵硬地点了点头。
女儿昨晚果然是和这个小子在一起,沈季同的心凉了半截,继续问道:“她今天发烧和你有没有关系?”
徐景博想了想,又艰难地点点头。
沈季同猛喝了一口凉茶,试图压压火气,但怎么也压不住,颤抖的手指着徐景博怒斥道:“你们年轻人私下来往我不反对,但也得注意分寸吧!你大晚上带着她出去,弄得她一瘸一拐地回来,你这个臭小子,今天我就替老徐教训教训你!”
说着沈季同就顺手抄起一根高尔夫球杆,朝着徐景博身上招呼上去。
任凭徐景博怎么躲,背上还是重重的挨了几下。
徐景博觉得,如果此刻是在拍武侠剧的话,以沈季同这手劲儿,导演怎么也要给他安排三个血包吐口老血了。
趁着沈季同一个恍惚的空档,徐景博伸手抓住了球杆,连忙解释道:“叔叔,您误会了,我和沈小姐并没有怎么样!”
听到这话,沈季同愈发气红了眼:“她都下不了床了你还说没怎么样?”
哎呦喂,什么叫下不了床,一个长辈干嘛说话这么暧昧。
“我们只是去踢球了!”徐景博慌不择言。
“踢球?”
徐景博厚着脸皮点点头。
沈季同抬起球杆又在他背上重重打了一下:“我的女儿我不清楚吗?她长这么大就没踢过球!”
徐景博眨眨眼,大言不惭道:“沈小姐昨天说她心情不好,我才想着让她去踢个球放松一下,正因为从来没踢过,掌握不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