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清楚吴诗茵在胡说八道,但奈何凌云鹤就吃她这一套。没办法,自己苦等了五年才找回来的老婆,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但往镜子里一看,俊朗的脸上却留下了明显的一道血印子,想忽略都难。难道他今天就要顶着一张烂脸去拍照领证?
“吴诗茵!”凌云鹤几乎是咬着牙的,一字一字叫着她的名字转过身来,鲜血已经将泡沫染成了粉色。
吴诗茵心中大呼不妙,自己为什么老是做这种太岁头上动土的事情。
吴诗茵磕磕巴巴地扯谎道:“那什么,朵朵刚刚喊我了,我出去看看。”
朵朵抱着小三花刚好出现在门口,不解地说道:“我没叫你呀妈妈,是爸爸叫你了。”
你的小可爱突然出现,却每一次都是为了拆台。
朵朵啊,妈妈再不跑可能就要面临一场腥风血雨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能无情地断了为娘的退路呢?
吴诗茵只好把脖子一梗,硬着头皮朝凌云鹤走去,小手捧起他的脸仔细查看,昧着良心说道:“没事的,就破了一点点皮,真的不影响少爷您的美貌,您消消气。”
凌云鹤的怒火丝毫没有消减,咬牙切齿地说道:“就破了一点点皮?吴诗茵,你知不知道我们马上就要去领证了,我不可能容忍不完美的照片出现在我的结婚证上!”
吴诗茵狗腿的接过凌云鹤手中的刮胡刀,用纸巾把上面的血渍轻轻拭去,心虚地说道:“像你这样天生丽质的人,随便拍一张照片都是完美的,而且都说刀疤最能体现一个男人的气概,我就觉得这道疤颇有索隆的气质,超man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凌云鹤的怒火就这样一点点平息在吴诗茵的鬼话里。
吴诗茵趁机讨好,小手抚上他说肩膀,动手给他剃起胡须来。
以前吴诗茵总说,看理发店里给客人涂上泡沫剃胡须可爽了,非要试一试。于是就泡了点肥皂水,硬拉着凌云鹤试试她的手艺,不出意外的,凌云鹤的下场比今天还惨烈。
从那以后,凌云鹤发誓不许吴诗茵再给他剃胡须,但吴诗茵总是死乞白赖地哀求,说给心爱的人剃胡须是她心中第一浪漫的事,凌云鹤在她的软磨硬泡中败下阵来。
从此,每个周末,凌云鹤都会顶着满脸胡渣去见吴诗茵,实现她心中的第一浪漫。
往事浮上心头,凌云鹤的心瞬间变得柔软,虽然嫌弃吴诗茵总把他的生活搅的一团乱,但没有她的生活才真的是兵荒马乱。如今她还能像以前一样乖巧地给他剃着胡须,他们还能像从没受过伤害那样彼此相爱,已经是上天给她的最大恩赐。
没一会儿,吴诗茵已经把胡须剃得干干净净,顺手拿过毛巾边擦泡沫边说:“没想到五年没营业的小吴剃须手艺还如此炉火纯青,这么看起来这印子其实一点儿也不显眼,完全淹没在你的美貌之下。”
凌云鹤打掉她扒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恨恨地说道:“吴诗茵,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那怎么办?你要实在接受不了,要不过几天再去领证,脸上的伤口好得快!”
在雷区来回蹦迪的吴诗茵浑然没有察觉,凌云鹤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咬牙说道:“你还想过几天,吴诗茵,你是不是压根儿就没想和我结婚,故意找借口拖延?”
吴诗茵被吓得连连摆头:“冤枉啊少爷!你是知道的,我从小就对你有非分之想了,结婚这事儿我可愿意了,结几回都行!”
感受到凌云鹤眼中的寒光,吴诗茵赶忙改口道:“不不不,就结一回,绝没有下回了!”
见凌云鹤脸色有所缓和,吴诗茵接着讨好道:“我做销售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化妆的手艺却是突飞猛进,你放心,一会儿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然后用化妆品一盖,我保证照片里看不到一点儿瑕疵!”说着竖起三根手指表达自己的真心。
凌云鹤闭上眼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