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碍于何问兰在场,凌云鹤没有发火,但整个家里还是弥漫着可怕的低气压。
何问兰和朵朵一回家就麻溜地洗漱完回屋躺着了,吴诗茵做了好几组深呼吸,长痛不如短痛,咬咬牙推开了卧室门。
凌云鹤蜷在被子里,就像个可爱的蚕宝宝,吴诗茵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凌云鹤更恼了,想到吴诗茵居然能随口就说出“夫妻随时都会拆伙”这种话,现在还嘲笑他为着事生气,这不明摆着没把他们这段感情放在心上吗?
凌云鹤“咻”地掀开被子,黑着脸起身走进衣帽间,随手拿起一件外套就往身上套。
吴诗茵连忙跟了过去,双手攀着凌云鹤的胳膊,撒娇讨好道:“老公,对不起,我今天说的话根本没过脑子,你别生我气了,我根本不能没有你。”
凌云鹤甩开她的手,迅速扣上扣子,冷冰冰道:“我只是你一个可以随时拆伙的老公,少了我对你来说有差别吗?”
吴诗茵定定望着凌云鹤,目光炯炯:“胡说,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老公,我才不会和你拆伙呢,那些话只是想安慰一下我妈随口说的,你别当真。”
凌云鹤冷哼一声,越过吴诗茵大步朝门口走去。
意识到大事不妙,吴诗茵连跑带扑,往前一跃倒在凌云鹤的脚边,死死抱住他的腿。
凌云鹤试着挣脱,又怕伤着她没敢用力,咬牙切齿道:“松开,用不着你和我拆伙,我这就走还你清静。”
听到凌云鹤想走,吴诗茵更加死皮赖脸地蹭在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紧实的大腿,一张可怜巴巴的小脸往上凑,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凌云鹤:“老公,我错了,我有多爱你你是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哪怕只是听见你说要离开,我的心都一阵阵抽着疼。”
凌云鹤的身体渐渐紧绷起来,此刻吴诗茵跪在地上,眼巴巴的往上凑,这个恰巧的高度很难让人不多想。凌云鹤只觉得脸有些热,索性抬起头不再看她。
看见凌云鹤连看都懒得看她了,吴诗茵心里愈发焦急起来。她和凌云鹤走到今天不容易,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应该再开这种玩笑。设身处地地想想,如果今天是凌云鹤轻描淡写地说出“随时都会拆伙”这几个字,她估计得更伤心,闹得更厉害。
吴诗茵越想越理亏,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求凌云鹤原谅,只是愈发收紧了双臂,试图让凌云鹤感受到她有多爱他。
“云鹤,你知道吗?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小时候我还不太懂什么是喜欢,只知道我想见到你,想和你玩。慢慢长大了,我就明白了,喜欢就是想把生理课本上学的那些知识通通在你身上用一遍。”
凌云鹤冷吸一口气:“别说了。”耳朵已经不自觉地染上红晕。
吴诗茵眼里闪过一道光,原来老公大人喜欢吃这一套啊!于是说得更加起劲了:“其实还不止,生理课本教的太克制了,而我对你从来都克制不住。”
“既然克制不住那就别克制了!”说着凌云鹤便弯腰把吴诗茵抱起来,狠狠压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