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班,她还浑然不觉。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画着不同的图样。画纸一张一张地撕去,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她却仍没有找到满意的状态。
许是坐了太久,腰背有些酸痛。她直起身想活动下,却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头脑一阵晕眩。她扶着椅子站稳,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没吃晚饭。
手机很合时宜的铃声大作,屏幕上闪烁跳动着陌时铭的大名,她随意划了一下绿色的接听键。那头陌时铭含着冷气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你在哪里。”
鉴于陌时铭平时极少用这个语气和她说话,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闹钟,冷不丁吓了一跳,已经凌晨1点了。
想到对方这么晚了还为自己留门,苏凯旋觉得很过意不去,声音也变得没有底气:“我在公司,还有些设计图要……”
“在那等着,我马上过来。”
之后是“嘟嘟”的忙音,没有给她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陌时铭携着一身夜风手捧一碗热乎乎的馄饨出现在办公室时,苏凯旋其实已经饿的快撑不住了。狼吞虎咽吃下一碗馄饨后,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暖融融的。她在极致的生理煎熬和体验后,突然来了灵感,想出了新的家居主题,抬手正要下笔,被陌时铭果决地拦了下来。
“你把设计图带回家画吧,家中的资料多,或许对你会有帮助。”
很恳切很平实的建议,苏凯旋没有多想便答应了,心想自己真是有个贴心细致的好盟友。
而事实证明,这位盟友贴心细致地过了头。
“陌时铭,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你放开我,我还要画图啊!没时间了,只剩最后一天了!”
陌时铭侧躺在女子的身后,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一手掣制住她作怪的双手,一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长腿压制住她挣扎的双脚,将她牢牢地箍在自己身前的狭小范围内,低低呢喃道:“你就是画通宵也画不好的,乖,闭眼,睡觉。”
苏凯旋简直要被气死了:“你自己还常常加班到凌晨四五点呢!我没在跟你开玩笑,你再不放开我要生气了。”
“你再不睡觉我连你嘴一块儿堵上。”陌时铭轻轻叹息,刚刚看到她眼睛下面青黑的一团,他已经心疼死了,还想通宵,他怎么可能允许。
苏凯旋愣是听不进去,用力地挣脱着手脚:“陌时铭,这个单子很重要,我……唔……”
空气静止了。
唇上传来压迫的温热触感,看着眼前人蓦然拉近的俊颜,苏凯旋只感觉头脑里“轰”的一下,什么设计图,什么客户,什么单子,全都不见了,空白的一片。
半晌才意识过来,她她她她她……被强吻了!
苏凯旋很想问问陌时铭,他这特么是疯了么?!却由于内心极度震惊,造成了语言中枢的暂时性罢工,最终只是瞪大了眼睛看他,愣是没蹦出半句话。
陌时铭却像是对她的反应很满意,顺毛似的揉了揉她头发:“这样才乖嘛。”
苏凯旋内心憋屈的不行,在陌时铭一下一下的安抚中,情绪再次暴走,却在发作的生生地自行阻断了。
因为她听到陌时铭在觉察到苗头后就笑吟吟地俯身到她耳边:“再不听话小心我立刻办了你哦。”
任是个傻子也知道陌时铭口中的“办了”是指什么,更遑论是与他做了半年假夫妻的苏凯旋。于是,某人立马识趣地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装死。
待到怀中人均匀绵长的呼吸传来,陌时铭才松了口气,看着天花板无奈地吐出一声叹息。
这一夜苏凯旋如陌时铭所愿的得以好眠,代价是--第二天苏凯旋利索地收拾行装躲到了许清杭的家里。
当然苏凯旋知道陌时铭对自己并无恶意,搬走也只是在表达自己对他前一天行为的抗议,并非真的要躲他。然而另一个人,却是她之前一直刻意躲着,此时却不得不见的。
陌时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