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话,就是个数字而已,并没有释放到市场上去,所以引不起宝钞贬值。
而李云睿通过发薪水的方式,撒下去几十万两银子,引起的宝钞贬值,他已经找到解决方案,正在努力挽回了。
李云睿本来想通过红颜会,撒出去五十项技术,等这些技术投入生产后,市场上会充斥大量货物,那么宝钞可能会升值一把,这样让他手里的宝钞更加值钱,他就能做更多的事。
让李云睿万万没想到,朝廷居然准备在自己身后捅刀子,要大规模撒币,人为制造大明宝钞贬值。
本来李云睿就很缺钱,夏原吉再这么一折腾,搞不好李云睿得亏死。
有人可能不理解,咱们解释一下,工人工资是三两银子,原本需要四十二贯,现在可能需要五十贯、乃至六十贯,李云睿的财富就会大缩水。
当然,李云睿也不会束手待毙,他在南京城中安排了后手,如果夏原吉真这么干了,李云睿不介意搞掉夏原吉。
一个人的财富缩水,可能没人会在意;但一群人的财富缩水,那就要掀起滔天巨浪,李云睿现在跑出南京城,也是想躲躲风头,等事发的时候,有个不在现场证明,这样朱棣就是怀疑到李云睿头上,都抓不到把柄。
“话虽如此,但朝廷现在除了收税,还有什么路子可以来钱?不印钞,怎么办?”陈瑄开始帮朱棣辩解起来。
主意是夏原吉出的,但最终拍板的人还是朱棣,虽然李云睿在骂夏原吉,但在陈瑄看来,这就是在指桑骂槐。
“路子多了去了!”李云睿说道,“卖矿山、卖土地、做海贸、兴办国营企业,哪个赚不来钱?非得去走那些歪门邪道,大明早晚亡在这群文官手里!”
“对,那群吊书袋子的老货,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好人,都是阴谋家!”宣信听了之后,非常赞同这个观点,“就冲这话,我敬你一杯!”
大明在土木堡之前,一直是武贵文贱,洪武朝不用说,勋贵就算被朱元璋杀得血流成河,也比文官厉害多了;建文年间,文官支棱了两年,结果被朱棣一巴掌拍死在地上;到了仁宗年间,朱高炽对文官好点,但在位时间太短了;宣德虽然是促织天子,诗画双绝,但自小跟着朱棣上战场,有尚武之风,对武官有突然好感。
文官们一直试图突破这个樊笼,想和武官、武勋齐驱并驾,甚至想压过武官。
所以,双方在私底下斗得很厉害。
李云睿是武勋之后,能开口骂文官,自然会获得身为武官的宣信的支持。
“你自己喝,别想着借机灌我酒!我才不上你的当!”李云睿赶紧摆了摆手,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再上当了。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对人戒心太重!”宣信摇了摇头,一口把酒喝了下去,也不理李云睿喝不喝。
“好了,好了,我们不谈这些扫兴的事,还是说说你那个蒸……蒸……蒸什么的船。”陈瑄赶紧岔开话题,说道。
“蒸汽机船!”李云睿翻了翻白眼,说道,“平江伯,你说说,你连名字都搞不懂,干嘛非得急着要蒸汽机船呢?”
“哎,你不在朝堂,可能不知道朝廷现在面临的窘境!”陈瑄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辽东道这两年遭遇前所未有的严寒,导致庄稼严重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