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睿走到徐景昌旁边,坐了下来。
“瞧你说的,咱们兄弟之间的情意……”徐景昌听了李云睿说这话,有些羞赧。
“要谈情谊是吧?行,我安排烧烤和小酒,咱们今天只谈情谊,不论其他……”李云睿是什么人?好歹也是后世销售精英,看人眉眼,也是有一套。徐景昌尾巴一翘,李云睿就大致能知道他想放什么屁。这不年不节,最近又没什么大事,徐景昌突然登门拜访,肯定没安好心。
“情谊要论,事情咱们也可以谈谈嘛……”徐景昌哪是李云睿的对手,听李云睿这么说,赶紧对着笑脸说道。
“行了,说吧!有什么事?”李云睿见徐景昌露出了小狐狸的尾巴,也不打算逗他了,说道。
“是这样,富阳侯这两天病了,托我来找你,希望你给他去看看病……”徐景昌有些讪讪的说道。
“富阳侯病了,让我去给她看病?”李云睿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头,说道,“他脑子没烧坏吧?我又不是大夫,哪里会瞧病?”
前些日子,李云睿让李桑海散播谣言,说“有人想盗取玻璃秘方,天必惩之”,就是再赌李让挂了。
没想到,历史惯性果然存在,李让果然如历史书中所写一般,要挂了……
“我也是这样想,但富阳侯找到我了,我也不能推辞。毕竟他是陛下的女婿,不看僧面看佛面……”徐景昌咬着嘴唇说道。
“话是如此,但我不会医术啊……”李云睿心里是狂喜的,但面上还是一脸悲伤的样子。
活该富阳侯倒霉,想私下造玻璃,自己独吞玻璃之利,这种人早死早托生,李云睿心里在腹诽,以他的观点,李让呆在红颜会中,早晚是个祸害。
“京城的大夫、名医,富阳侯府都请过了,大家都查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很多人说富阳侯被魇着了……”徐景昌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魇着?啥意思?”李云睿一时没明白过来,瞪大眼睛问到。
原来,前些日子李云睿放出谣言后,大家等了许久,没见着谁被咒死,也就把谣言当做饭后茶余的消遣,都忘记了。
李让本人,也没拿这个谣言当回事。
什么天谴?自己跟着朱棣造反,一路杀来,有什么报应的话,早就遭天谴了,还会等到现在?自己贵为超品的侯爷,还娶了皇帝嫡女为妻,这算是天谴吗?
如果是天谴,请给我再来一万次。
这就是李让本人的想法。
但是李让突然间无缘无故病倒后,找了很多大夫来检查,却没检查出任何问题,这就让李让有些心慌慌了。在家人的提示下,李让就想起了李云睿的“诅咒”。
李云睿背后有大恐怖存在,这在大明的高层圈子里不是秘密,连皇帝都忌惮三分,更何况李让。
思来想去,李让认为自己是被李云睿或者李云睿背后的人给魇镇了。
所谓魇镇,就是用咒语和法术镇诅咒人的一种巫术,和巫蛊有异曲同工之妙,
躺在床上的李让,越想越觉得这种想法准确,毕竟他偷了玻璃秘方,哪怕秘方是错误的,也是自己起了私心,想据为己有。
思来想去之后,李让决定请李云睿在给他做做法事,解除魇镇。于是就托徐景昌前来请李云睿。
但有一件事让李让很为难,他和李云睿之间没有交情,一个是靖难新贵,一个是老牌勋贵,两股势力在朝廷里斗得不可开交,虽然不是你死我活,但也是横眉冷对。